没等她开口,车夫已经恭恭敬敬打开车门。
自那车上下来一青衫落拓的中年男子,却是——
苏秦年!
“苏太傅?”祁欢与他没什么交集,但是知道太子和顾瞻他们都很敬重此人,当即心态也便肃穆起来。
苏秦年却是径直看一眼她们身后的伤者,道:“太子殿下随行的仪仗中只我这一辆马车,你们要进城就医就上车吧。”
太子随行的其他人都是起码的,只有这位太傅大人是个精致的文人,约莫是不会骑马的。
祁欢虽是心里过意不去,但人命关天,却更顾不上客套矫情,直接道谢:“是,我们是着急进城看大夫,那就多谢太傅了。”
骆章也跟着道谢,手脚麻利的搬了星罗到马车上。
祁欢正要跟着上车时,却不免犹豫了一下。
苏秦年道:“你们都上去吧,我坐外面就好。”
祁欢当然觉得这样不好,可是人家又不会骑马,叫人家主人家做车辕上,确实本末倒置,尤其这位还是德高望重之人,可——
直接劝说把人丢城外,那就更不像话了。
横竖左右都是个错,祁欢索性心一横,只试着与驾车之人商量:“我们不回长宁侯府,直接送我们去同济医馆吧。”
她再看向骆章。
骆章当即一拍胸膛:“我带路!”
一行人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紧赶着进了城。
可进城之后,苏秦年也一直未曾叫停马车中途下车。
祁欢跟他之间不熟,也不好莫安然多说什么,最后他们便载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一并去了胡大夫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