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是以胡大夫这手法干净利落,直接找好位置,握住祁欢的手臂和肩膀轻轻一掰……
疼是巨疼了那么一下,但随后便是立竿见影的活动自如了。
“你也是够能忍的。”胡大夫笑道:“你们都先歇会儿,我去给你们配药。”
她跟祁欢算是挺投缘的,一来祁欢这个小姑娘聪明又睿智,有什么事,特别好沟通,一点就通,二来,她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却一点也不娇气矫情……
总之在胡大夫这里,她就很讨喜。
祁欢埋头整理好衣物。
星罗明明自己伤得更重,这会儿看着她却面有愧色。
祁欢于是捏捏她的脸颊:“你别胡思乱想,先静下心来给我好好养伤,你这个伤不能劳神的,要留下什么后遗症成天头疼,那就得不偿失了。你早点养好了,我也能早点放心。”
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云兮好歹还有个姑母可以相依为命,星罗却是从被买进祁家做丫鬟就一直是孤身一人,自己顾自己的。
生活在祁欢以前的年代,她都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孩子有多可怜。
可是现在——
身边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星罗点点头:“嗯,奴婢会尽快好起来的。”
“先躺着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府里接我们的马车到了没。”祁欢笑着扶她躺下。
星罗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累赘,故而并不逞强。
祁欢转身出了屋子,飞快的扫视一眼,却见这药堂就只剩胡大夫一人,正忙着在柜台后面配药。
她狐疑走过去:“云兮和樾姐儿他们呢?”
胡大夫笑着冲街对面努努嘴。
祁欢循着方向看过去——
就见斜对面一个馄饨摊上,苏秦年、云兮,还有乔樾和苏秦年那个车夫坐一桌,正在气氛融洽的吃馄饨。
祁欢:……
“你家的小丫头还挺有人缘的,难得是跟谁都能聊得来。”胡大夫揶揄,后又正色问祁欢,“你们是早饭没吃吗?这眼见着都快晌午了,那家做的东西口味不错,也还算干净,给你和星罗也叫一碗吧?”
“我暂时也吃不下。”祁欢道,还是隔街喊了乔樾回来。
原是伸手想去荷包里摸钱袋,却临时想起来她的钱昨日一文不剩的都捐了香油钱,就只能歉然对小丫头道:“附近哪家铺子有肉糜粥卖你应该知道吧?我身上今天没带钱,你去跟云兮姐姐拿银子,帮我买一碗粥回来,要大碗的,拿给星罗姐姐吃。”
乔樾这小丫头是很分得清轻重的,转身又炮灰对面的馄饨摊。
和云兮交涉了两句,云兮就三两口吃完馄饨,拉着她一起买粥去了。
只剩苏秦年主仆二人,还坐在街边,继续不紧不慢的吃着馄饨。
乔樾对这周边的环境了若指掌,两人很快就买了人腾腾的粥回来。
不用祁欢吩咐,云兮就端进去喂给星罗吃了。
对面的街上,苏秦年主仆也填饱肚子,起身又朝这医馆走来。
祁欢往前应了两步,正想要再给他道谢,门口却相继有车马停下。
卫风带了马车来接他们,祁欢并不奇怪,但巧在秦颂也跟着一起来了。
一行人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全部自来熟,一股脑的都进了医馆。
“大小姐!”卫风当先拱手作揖,给祁欢打过招呼。
祁欢却是看向秦颂:“小侯爷今日不是有公务要忙?怎么还跟到这来了?”
秦颂知她如今随时随地都在与自己避嫌,于是就也随时保持着一副公事公办的冷脸,面无表情道:“你的车驾在太子殿下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必然是要过问的。这事儿我算半个当事人,本侯自请协同府上一同处理了。”
当时发疯失控的马车朝着云湛回京的仪仗就去了,如果非要深度解读……
说是他们意图行刺都说得过去。
秦颂话落,却见苏秦年也走了进来。
苏秦年借了马车送祁欢主仆就医一事他知道,可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在这里陪了一上午……
苏秦年这人,处理起公务一丝不苟,但是却极少与人私下建交、拉扯来往的,人际关系上,他似乎是个极冷淡的人。
而现在,送了祁欢主仆一趟,可以说是替太子做人情,可是陪到现在——
总不能说他又是替顾瞻额外关照的吧?
秦颂眸光微动,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之色:“苏太傅原来还在,您不需要陪同太子殿下进宫面圣吗?”
苏秦年神色淡淡,宠辱不惊:“既然做事,就该有始有终,南边的差事已经办妥,进宫复命并不急在一时。”
他的话,点到为止。
可即使看到卫风带马车来接人了,他这会儿也依旧没主动提出要先行离开。
祁欢他们也不好赶人,加上本就承了他人情,所以也不好避讳着他说话,祁欢就定了定神,再次正色问秦颂:“你与我家的护卫一起过来,该是我那副出了事的车驾上查出些什么不妥来了?你们来找我当面求证?”
卫风暂时忍着没说话。
秦颂到:“问题是肯定有问题的,但是查看确认之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