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经硬了,另一匹被拴在路边的树上,依旧暴躁的不住想要挣脱。
胡大夫先由卫风护着去查探了一下活着的那匹马。
那马受了惊,又情绪不稳,看见有人靠近,就越发暴躁起来,挨不得也碰不得。
她只围着查看了一番,然后走回死马旁边,先是蹲下,手指蘸取一点马儿口鼻处残余血丝和黏液细细查看,后又指了马身上一处,对卫风道:“这个地方,剖开!”
她说这话时,就跟支使自家女儿刷锅洗碗一般游刃有余。
卫风虽然是个刀口舔血的行伍中人,可见一妇人这般彪悍,也着实有那么片刻的愣神。
祁欢当时就想——
还好她早饭午饭都没吃……
眼见着卫风手起刀落,剖开死马的肚腹。
祁欢其实大概知道胡大夫要查什么——
秦颂和卫风既然怀疑这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那自然就是要从它的胃里找残渣。
胡大夫依旧是面不改色的仔细一番查验,起身后又询问了卫风当时事发的具体经过。
卫风道:“就当时太子殿下的车驾快要抵京,城门暂时禁止进出,我们的车马等在路边,当时……”
他看了秦颂一眼:“武成侯带着一队人马出城接驾,遇见我们,驻足说了两句话,打了招呼,他们那一队人马刚走过去不久,这两匹马就突然疯了一样,嘶鸣、并且转头就朝城外的方向狂奔。”
胡大夫认真思索片刻,随后目光瞥向等在路边树荫下的一队人马。
她问秦颂:“这一队就是侯爷今早带出城的那队人马吗?”
秦颂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眉头隐约皱起:“嗯。”
胡大夫再次确认:“所有的人和马都在这里?”
秦颂再次点头。
“那恕我得罪。”胡大夫告罪一声,便叫卫风牵了路边那匹马过来。
她支开秦颂手下那些士兵,只叫所有坐骑一字排开停在路边,然后有卫风牵着马,一路慢慢走过去……
那马儿本来就异常暴躁,但是时间过去一上午,应该是药力消退,也并未完全不可控。
众人或是懵懂或是了然,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
然后——
就在途径其中一匹马的面前时,那马儿突如其来的再次失控,嘶鸣暴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