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锅,横竖我与他们一家也是不死不休的,这种烂账多往头上栽一笔也无所谓。我是只没想明白,除了我,谁还那么无聊,不仅知道内情,还料准了宁氏母子二人的歹毒性情,可以这般恰到好处的算计了此事。总不能是我表哥或者我母亲做的吧?他们是有动机,也知内情,可是瞒着我做什么?就为了叫我替他们背黑锅?”
卫风与星罗互相看看,也都是一筹莫展。
“属下再去查查看吧。”最后,卫风说道。
“算了。”祁欢摆摆手,“现在都时过境迁了,去查也够呛能查到什么线索。不过就对方目前的行事而言,至少在这件事上他做的还算对我们并无恶意。”
只不过,单凭一件事来判断是敌是友,过于草率。
有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目标不明的人隐在暗处,总归不是件太好的事。
祁欢认真想了想,依旧想不出还有谁是能熟知她与杨成廉母子之间的内情,还能抢先她一步这般行事的。
总不能是皇后和太子他们那些大人物吧?
“不管怎样,这事儿你也回国公府跟顾瞻交代一声吧,好叫他心里有数。”斟酌再三,祁欢暂时也只得如此作罢。
卫风走后,他也一并打发了星罗出去。
之后,便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个下午,再没出来。
这边卫风也是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就去找了顾瞻一趟,将杨陈氏的事说了。
顾瞻听后,显然也是十分意外。
卫风道:“祁大小姐琢磨半晌无果,说是静观其变就好,叫属下暂时也不必费劲去查了。可是设计此事之人,明显洞悉全局,又心思甚是缜密毒辣……”
算计到人家母女相残,兄妹相杀了——
即使杨家那一家子是愿者上钩,这般算计人心的城府,也的确不亏“用心毒辣”四字了!
卫风十分之忧心:“属下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得揪他出来,可是也没什么追查的线索,实在是叫人不安。”
顾瞻也是沉默着思忖良久,将所有的局中人都捋了一遍之后便是心思微微一动,喃喃的道:“我想……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卫风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看向他。
“我看他该是并无恶意。”顾瞻却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暂时就先这样吧,现在有人盯着,也不方便,回头我找个机会问问。”
卫风被他弄的一头雾水。
但见他不想多说,也只能忍下好奇,确定他无事吩咐,就又回了长宁侯府。
是夜,宁王府。
夜深人静,叶寻意房里久违的又等来了那位叫做东方暮的访客。
他依旧是扮做小厮打扮,人却是飞檐走壁,翻窗进来的。
进屋也不坐,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站着与叶寻意说话。
叶寻意对一个大男人屡次深夜潜入她卧房却不打招呼的行为可谓深恶痛绝,但她现在寄人篱下,又有求于人,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的隐忍。
她翻身坐起,披上外衣,沉着脸道:“我送去的消息你收到了?据说武成侯秦颂上书请奏,要去雁岭关就职。你不是说当年老武成侯秦豫丰和麟王云骧之死都是可以利用来做文章的引线吗?这机会不错,而且……”
她说着,也就诡异又满是恶意的笑了:“秦颂的命脉是很好拿捏的,除了他那几个拖后腿不成器的家人,长宁侯府的祁大小姐才最有用!”
她自认为还是了解男人心思的!
不管是真爱假爱,爱有多深……
女人对男人,尤其是对有野心的男人而言,更是颜面和虚荣心的象征。
就像是她上辈子经历的事,云珩最终废掉她改立叶寻惠为后时,叶寻惠也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纪,后宫里比她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一茬一茬的,云珩却执意扶她上位,为了继续用叶才植的关系是不假,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叶寻惠是他年少微末时爱而不得的高岭之花,没有真的得到手,他便终身不得甘心。
而现在,秦颂对祁欢的心思,大抵也便是如此!
男人的嫉妒心最是容不得撩拨。
以前因为秦颂在京时的职位也并非没有利用价值,只是没到逼宫叛乱那一步,暂时用不着,所以她也没凑上去招惹,只是偶尔怂恿了云峥一次去试探,那也是私心想报复祁欢的目的居多。
现在,秦颂居然请命要去南境军中,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东方暮抱胸靠在窗边的墙壁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直耐心的听她说完,这才语带嘲讽的微微吐出一口气:“做为一个暗探,你这消息来的未免太过滞后了。”
“什么?”叶寻意不明所以,面露不解,但更多的却是不悦。
东方暮道:“武成侯秦颂的奏折递上去好几天了,但今日兵部才给出的确切消息,因为平国公世子顾瞻出面干涉,你们的皇帝陛下已经准奏,将武成侯指派往甘州军营了。”
叶寻意的小月子还没坐完,她这个人重活一世,最是知道身体的重要性。
要不是中秋那天抓到云娘子落单的机会难得,并且也刚好云峥入宫赴宴,不在府里,她方便脱身,她那时也不会亲自出门去堵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