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最近殿下不在府中,府里人心不定,您可要一定要替他看管好门户,要是再闹出什么丑事来,那就更不好了。”
管家愣了愣。
却也还没等他将思路彻底理顺,叶寻意就转身又施施然的走了。
回了自己院子,又已经是中午了,她扶着桌子坐下,刚想细细的再思忖打算一下后面的事,不期然——
体内余毒,再次发作。
又是将近一个时辰的折腾,全程她只能是蜷缩成团的在榻上打滚。
婢女看着害怕,就又去叫了医官。
医官并不擅长解毒,也是捉襟见肘,最后便勉强开了一副镇痛的方子给她。
不能治本,但是用药压一压,好歹没那么难熬了。
这一番折腾,一整个下午叶寻意就又瘫在床上,连思考都没什么力气了。
等到晚上,逼着自己好生吃了顿饭,刚缓和了一些体力睡下……
三更半夜,又再次发作了。
并且这一次,又跟第一次一样,呕了一口黑血。
这次之后,府里医官也终于摸出了门路:“侧妃娘娘,您这中毒虽然不深,可这毒药极是霸道,看规律,只要这毒素一日不能彻底排清,就每日子午时分便要发作两次。卑职给您开的镇痛药,到底治标不治本,长此以往……总会损伤身体,还是应该尽早想办法彻底根治才行。”
叶寻意是一直在等着东方暮出现的,目前时日还短,她一直满怀希望。
毕竟——
东方暮说过,这解药要去南边烟瘴之地现寻的,这医官又学艺不精,要他钻研解药配方需要时间,再去寻药配药也都是需要时间的,随随便便就一两个月过去了,总不及等东方暮出现更加立竿见影。
叶寻意暂时并没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咬牙忍痛说道:“就先给我煎药镇痛吧,对了,这事儿不要外传,殿下如今不在府上,我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她坚持如此,医官也不好强求,只能是应承了。
而与此同时,这几日的长宁侯府之内云兮也在养病。
以她们母女如今的身份,自然不能再住在下人房,杨氏命人单独收拾了栖霞园里一个闲置的院子给她们暂住,又拨了几个可靠妥实的丫鬟婆子过去听吩咐。
苏秦年方面的动作很快,只隔一日他便带着礼物亲自登门。
因为提前得了消息知道他要来,杨氏就让祁文景告假一并在家等着。
苏秦年道谢之余,同时也定下了婚期。
这天顾瞻又是陪着他一道儿来的,事实上与其说是陪苏秦年,不如说是借故来会未婚妻的。
苏秦年他们四人在前院烟雨轩商议大婚之事,他就溜到后院,在祁欢这喝茶。
祁欢如今煮茶已经可以操作的很好了,正好这日飘了点儿清雪,她起了兴致,就叫人搬了炉子和成套的工具过来现场烹茶。
房门开着,外面偶有清冷的雪沫子扫过庭院,屋子里茶香袅袅。
祁欢边斟茶边与顾瞻闲聊:“荀姑姑他们完婚也就是走个过场形式,并且这事儿越早尘埃落定,这一场风波也才能越早平复下去,他们这婚期应该会定在最近的一个吉日上吧?”
顾瞻道:“也不仅仅是为了平定风波,他二人分开这么些年,现在也是只争朝夕,自然也会想着越早团聚越好。日子挑定了,下月初一。”
“虽然只剩下半月不到的时间,但若是抓紧点,也足够准备了。”祁欢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顿了下,她又问:“太傅确实心意已决,大婚之后就自请离京去放外任吗?”
苏秦年做到如今的这般官位上,说实话,再去地方上那绝对是屈才,大材小用了。
“折子事发的次日他就递上去了,只是被陛下按着,暂未在朝堂上公开而已。”顾瞻道,沉默片刻才又再次开口道:“虽说是他的私事,可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抛开大局朝政不论……暂时离京两年对荀姑姑和云兮都是好事。”
苏秦年的事,轮不到他们品头论足甚至指手画脚,这个话题至此便也适可而止。
祁欢把新沏好的茶递了一杯给顾瞻。
他今天有情绪,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瞧出来了,只是忍到这会儿才开口打趣他:“这你有什么不平衡的吗?苏太傅和荀姑姑他们多大年纪,你我才又多大年纪?不过就是人家成个婚而已,你至于眼红吃味儿成这样吗?”
顾瞻的确是为了这事儿情绪低落。
看看人家苏秦年两口子的办事效率,再瞧他和祁欢这个……
人家当天相认,当场求亲,然后隔半个月就完婚了,他们这拖拖拉拉,一波三折的,争强好胜的顾世子有严重的心理不平衡。
他甚至是有些幽怨的,抬眸瞄了祁欢一眼。
祁欢忍着笑,瞧了眼外面,见着院子里没人走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猫进他怀里。
她双手楼着顾瞻的脖子仰头看他:“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等过完年春天里再办吗?你小孩子啊?怎么还带出尔反尔的?”
顾瞻今天有脾气,就故意冷着也没抬手扶她。
祁欢捏捏他的脸颊,又贴着他的唇亲了亲,见他还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