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她明明有退路的,甚至能过安稳富贵的日子,可她就是不要。
他曾经仰慕过她那股不服输的心气儿,如今过犹不及,也成了致命可怕的缺点。
至少对秦硕来说,他此刻是后怕的。
这样的女子,的确如他兄长所言,就不是他能驾驭和收容的了的,还好当时及时抽身,否则——
现在只怕家宅不宁都是轻的,一家人被折腾的还有没有命在都难说。
叶寻意没有回头,甚至脚步都没顿一下,只是冷嘲一声便继续大步的离开了。
秦硕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他甚至也几乎能够笃定,自己这些话都是白说,但他只是想要说出来而已。
依旧还是为了避嫌,他是一直估摸着叶寻意应该已经出竹园并且走远了,这才重新调整好心情也匆匆走了出去,一路埋头去了水榭当中的宴会上。
之后的宴席,昭阳公主云澄依旧是主角。
帝后下首,一边坐着的是后宫位份较高的两位妃子,另一边就是太子和昭阳公主的席位。
然后宴席才开,皇帝陛下就拼命给自己的好大儿使眼色。
太子殿下就以讨教为名,厚着脸皮将祁文晏喊到自己身边伴驾。
宴会上用的桌子就是一人一张的小几,坐夫妻二人或者两三个娇小的女子还能凑合,可是要塞两个盛装的男人,这一张桌子就实在显得紧凑了些,偏太子殿下今日就跟缺心眼似的坐在他那桌后正中的位置,不仅没给祁文晏让让,也不晓得叫人添张桌子。
然后——
下面祁欢就隔着大半个水榭炯炯有神的看着她家三叔板板正正神态自若的坐在皇家那两兄妹中间。
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