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在他出门前都交代了,再至于长宁侯府的大姑娘,她们家正在闭门给过世的老侯爷守孝呢,私相授受的出门送行……这也不合规矩啊。”
言下之意,就是祁欢也没送。
“按理说不应该啊!”云珩咂摸着这番话,却是一脸的意味深长。
侍卫眼巴巴的看着他,想听他的后话,他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换好了衣裳就赶着进宫去了。
自他落难一次重新回朝之后,确实低调安分了不少,不拔尖儿不抢功,只兢兢业业做着皇帝安排给他的差事。
宫里,盛贤妃因为儿子的死,一病不起,起先一段时间是经常暴跳如雷的发脾气,后来不吃不喝,饿晕了一次之后就整个人丧失了生机与斗志,成天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皇帝的身体却也因为年关前后的连续两场病打开了不好的开端,此后每况愈下,三不五时的就要病一病,虽然总说不是什么大病,可哪怕只是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总是这样不消停也不是什么好兆头,朝堂之上众人多少有点忧心。
好在,一直以来皇帝总归是没什么大事,偶尔病下三两天不能上朝,就由太子代为理政,一切有条不紊,整个局面乍一看还是十分安定的。
祁欢成天就是窝在府里,做做手工看看书,偶尔和顾瞻互通书信报个平安。
她本就是个能宅的住的,所谓守孝的枯燥日子,倒生生给她过出了几分惬意满足的意味来。
春去秋来,很快就又到了八月中秋节。
今年祁家守孝,也不能参加宫宴和各种应酬,杨氏叫小厨房做了些月饼,晚间一家人坐花园里吃着月饼安静赏赏月,这个节日也过得蛮舒心的。
祁欢因为晚上和祁元辰玩闹,次日就起的晚了些。
日上三竿的刚爬起来洗了脸,清醒过来,星罗就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祁欢回头看了她一眼就笑了,“大清早的,谁惹你了,瞧你……脸拉得老长。”
“小姐您还笑得出来,麻烦又上门了,赶紧穿了衣裳去前院瞧瞧吧。”星罗没好气道,“小姑奶奶登门了。”
祁欢一时没太反应过来:“你说谁来了?”
祁文姮吗?
之前说是奔丧,祁文姮回京之后就借故不肯再走,但是守孝的日子限制多,她一个肆无忌惮吃喝玩乐享受惯了的人,这也坚持没几个月就熬不住了,上个月就借口要赶着八月节去跟凌至诚一家团圆,又带着小女儿凌娇娇出京去凌至诚的任上寻人了。
“小姑奶奶!”星罗对这位小姑奶奶毫无好感,加重了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凌家的,您那位小姑姑!”
祁文景兄妹六个,论不着调,就这个最小的祁文姮最不着调!
祁欢又何尝不是听见她的名字都头皮发麻,顿感不妙:“她不是去吕州了吗?”
星罗道:“回来了呗,风尘仆仆的刚进门,带着凌家那位表小姐,俩人哭天抹泪的进了门,这会儿正在烟雨轩抱头痛哭呢。”
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