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喷雾,止痛喷雾,全新的女士衣物和……情趣小道具。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是一串陌生号码,来电地址是……南非。
他刚一接听,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你人在哪儿,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把北川的所有电话都屏蔽了,如果我不是用网络电话打给你,你就永远不认我这个爸,永远不认你妈了,是吧?”
端琰皱眉,他冷冷道:“爸,结束继子关系的协议我已经写好了,就放在你书房的桌子上,你该不会没看到?”
“你小子是想逼死我们是吧?”吕父气得胸口疼。
“父子一场,谢谢爸你这些年对我的厚爱,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端琰!如果你没有林安安!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吕父终于爆发了,“是林安安给了你前半生富饶健康的生活!知恩图报你懂不懂!人家只是你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远房亲戚!你有没有想过人家凭什么给你他孩子所拥有的一切!”
对方咆哮得太用力,端琰虽然没有开公放,可那音量基本等同于公放。
以至于凑凑合合洗完澡出来、扶着老腰只想躺在床上休息的陈月洲僵在了原地:“……”
什么……
什么情况?
端琰他爹?
在吼什么?
林安安不是江陈辉的老婆吗?
那端琰就应该是林安安的亲生儿子啊?
怎么林安安变成……端琰的远房亲戚了?
等等,这不就跟自己的猜想对上了吗?
端琰是端溪和吕博的亲生儿子,那……江陈辉的儿子是谁?
她不但供端琰前半生富饶还供了健康……这怎么供?
陈月洲想了想,忽然想起似乎很久之前,赵可给他说过,林安安好像把身体器官都捐赠了……
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说林安安供端琰在瑞典生活,还给他了什么器官?
可是捐赠不是讲究双盲原则吗?
啊好乱,到底怎么回事?
陈月洲一脸懵逼地贴在墙边听墙角,端琰原本想回话,视线一转,就看到了卫生间墙角处露出的浴巾一角,以及那边墙上很不自然地阴影,于是直接挂断了父亲的电话,脑袋一歪,冷漠道:“你是身体不疼了吗?”
一见自己被发现,陈月洲只能扶着自己的老腰走出来:“我……不是看你打电话不好意思出来吗?”
“你听到了什么?”端琰问。
“刚打算听就被你喊住了。”陈月洲道。
因为腰疼,他的身子是微微前倾的,里面什么都没穿,端琰一抬眼,就看到一片春光。
“你躺着吧。”端琰本能地挪开视线,喉结滚了滚,起身关了推拉门,拉上窗帘,又去反锁了房门。
回来的时候,陈月洲已经尸体一般躺好了,端琰回想起自己刚才烦躁的情绪,冷漠地说了句:“说过不碰你,你没有那么大吸引力,不需要那么谨慎,丽江不缺比你漂亮的女生。”
陈月洲:“……”
卧槽,这厮嘲讽技能一天比一天强啊!
不碰就不碰,怎么人身攻击还升级了呢?
“那是,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碰我,毕竟十二岁脱处还勾引了大姐姐的男生一看就是御姐控……不,少妇控!我这种类型当然不是你的菜咯?是不是等我睡着了你还打算出去约呢?”陈月洲冷漠地转过头。
端琰一听顿时蹙眉:“……你昨天到底听到了多少?”
“不多不少,就这一句。”
“那时候是我小学毕业礼,所谓的大姐姐是我的学姐,大我一级大我一岁,是我谈了两年的女友,明白吗?”端琰看着陈月洲,视线掠过他手臂上的淤青,从袋子里取出云南白药喷雾,“你把淤青的地方露出来,喷好了再睡觉。”
“你确定你要给我喷吗?”陈月洲翻了翻白眼,“我先告诉你啊,云南白药喷雾的味道很强的,绝对能压住你身上的香水味,等你喷完我再出去约少妇的时候,一身药味,约不到可别怪我。”
端琰拿着药瓶子的手一僵,几乎是出于本能问:“我出去约你愿意?”
“我有什么不答应的我……”话说到一半,陈月洲没声了。
本来是随口开个玩笑和端琰抬杠,无外乎就是想激一激他,结果,这家伙怎么一本正经地问自己?
这厮还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吗?问自己女朋友愿不愿意看到男友出去约……就算这厮不会真的约,但是这种挑衅的态度让人很不爽啊?
放在自己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女朋友如果这么开玩笑,他肯定当场就变脸了……情侣之间开这种玩笑合适吗?怎么,试探自己底线啊?
不对,等等,刚才好像说端琰出去约的是自己……
可是当时就是随口一说啊……
啊啊啊啊!
烦死了!真是烦死了!怎么跟这个人在一起相处总是会怄气呢?
陈月洲顿时负气地扭过头去,伸手扯掉自己的背后的衣服:“快点喷药,喷完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去,我要睡觉。”
陈月洲的背窝很深,其实是因为他腰椎前凸比较严重,但视觉上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