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盖的手终于顿住,他接起了电话,却并没有开口。
沉默倾听。
听筒里,沙哑的女声传来:“兰桂坊,来接我。”
简单的六个字,配合着里面传来酒吧《天涯歌女》慵懒的调子: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陆凛没有回答,沉着脸挂掉了电话。
小汪看他一眼,说:“已经下班了。”
“还有半个小时。”陆凛坐下来,继续看着手里的案卷。
他的心有点乱,案卷上的文字变得模糊,修长的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边。
“最近福路区那边发生那两起强|奸案。”小汪看着报纸,漫不经心说道:“嫌疑人一个落网,一个在逃。”
陆凛默不作声,夜,寂静如斯。
终于,一分钟后,陆凛起身出门,朝着走廊左边走去。
“上个洗手间。”
陆凛匆匆走出值班室,小汪头也没抬,看着报纸,喃道:“洗手间在右边,更衣室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