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的家。
郑修呆到夜深。
他不断地在尝试【丹青画术】的作用。
让郑修有点纳闷的是,目前【丹青画术】似乎真的只能用来画画。
郑修重新适应了郑善化身的各项属性,终于成功用炼狱双刀,在雪地上画了一幅画——凤北摸着小凤脑袋的场景。
当然这场景不可能真地发生。
因为凤北摸了橘猫,橘猫会原地去世。
但画一画,也不会怎么样。
画画自然是要充满想象力。
郑修甚至能画点别的。
林林总总郑修在雪地上共画了十多次凤北。
凤北不愧是新晋宝藏女王,与窥入了【画师】门径的猛男仿佛相辅相成、天生一对。仅仅一夜,【丹青画术】提升到“游刃有余”。
提升到“游刃有余”境界的【丹青画术】,并未表现出特殊的奇术。
他画的凤北,更快,更惟妙惟肖,更传神。
可画里的凤北仍是画,并不能变出真正的凤北来。
仿佛【画师】门径走到尽头,仍是一位画师,无法诞生出某种超凡异能。
“仅仅是画师么?”
郑修觉得没道理。
没理由的。
最后,在清扫雪地作画痕迹时,郑修坐凤北家门口,看着自双掌骨骼中伸出的链刀,有几分出神。
他作画的工具,是两把大弯刀。
自然是用着不顺手。
作为画师的他,怎能没有笔?
“这甲子诡物,能变出画笔来么?”
郑修抡着两把大弯刀,看着弯刀上燃起的黑色火焰,在不甘、纳闷、疑惑的情绪中,取消【神游】,意识返回本体。
意念回到地牢,郑修又忍不住往铐墙壁上的四人偷偷瞄了一眼。
只见她们衣衫湿透,却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死了?
一开始郑修被没了动静的四位姑娘吓了一跳,以为太激烈了把人整没了。直到郑修仔细观察,看见萍萍胸廓起伏仍有气息,才放下心来,任由她们继续吊墙壁上。
次日。
日上三竿。
郑修睡了一个饱觉。
昨夜没再梦见奇奇怪怪的凤北,让郑修今日的精气神远超昨日。
砰砰砰。
一早有人拍门,郑修揉着眼睛开门,只见郑二娘面色古怪,端了一大锅汤走了进来。
“你怎的这般不知分寸?夜御四人,你也不怕你身子吃不消?”
夜御四女?
身子吃不消?
郑二娘面色微红,嘴上埋怨,可嘴角那一抹窃笑却暴露了郑二娘内心真实的想法。
一开始郑修压根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好奇地掀开锅盖,勺了几下,看见金黄色的汤里有各种名贵药材如鹿角胶、枸杞子、阳起石、雪参、淫羊藿,煲了猪肚、鹿鞭、鸡蛋时,郑修被那浓烈的药味呛得冷汗涔涔,心道:坏了!
他一把将郑二娘推出房间,拧开机关直奔地牢,将气喘吁吁的四女从镣铐上放下来时,郑修当时就知道,自己名声不保了!
郑二娘一大早熬煮“壮阳九神汤”的味道如此浓烈,怕是全郑家都知道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
早膳时。
吱吱、波波、萍萍、莉莉四人低头,默默吃着糕点,一言不发。
凤北环抱双肩,看着郑修的表情显得,异常地平静。
郑二娘给郑修勺了满满的一碗“壮阳九神汤”,殷切地劝道:“老爷,多喝几碗呀。”
郑修捂着脸:“如果我说,我们昨晚只是在房间里,秉烛夜谈、促膝长谈直到天明,你们……信吗?”
凤北闻言,没说不信,平静起身,朝郑老爷淡淡拱手:“凤北去找郑家少爷,有事相谈。”
三朵金低眉垂首,耳根发红,惟独萍萍大咧咧地指着那碗壮阳九神汤:“二娘,闻着好香呀,我能喝一口么?”
波斯氏族公主嘴馋,当年就是因为这坏毛病,落郑老爷手里。
“急什么!”郑二娘拍掉萍萍的手,以往情同姐妹,可如今都被老爷啃了,这关系可就得变一变了。她拉着萍萍说悄悄话:“我说你们呀,我知道你们想当郑夫人很久了,可你们这,怎么能,唉!年轻人,可不能操之过急呀!”
萍萍本想说听我解释,可回头一想,哎哟不对,我们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不是巧了么!
于是萍萍装作娇羞地低头,嘤嘤一嗯,并在二娘耳边悄声保证,日后绝不会饿了郑家的二少爷。
郑修一看眼下乱象,知道自己彻底是说不清了。就如裤裆上落了胶、旁边有了纸,如今说喝奶不小心溅了一地,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无奈他匆匆吃了两嘴,便让二娘别多想,正准备换小号想办法和凤北解释解释,门口来了人,是郑二娘一早约来的挽面师傅。
挽面是一门较为流行的行当,俗称“修容”,也称“开脸”,但说白了就是古代的美容术。以前俗话称男剃头女挽面,但大乾王朝的挽面师傅包揽了这两项,既剃头也挽面。郑二娘一早就安排了不少事。
挽面师傅,许狄,也是郑家的老工人,在郑家的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