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还是难过。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她掏出手机,手指从仇复的电话号码上抚过,几次想要拨出去,却又缩了回来。
他变得有钱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明明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工作也还是一样的工作,可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变得不再一样了。
这时候打电话,不是诉苦,是迁怒。
江静闭上眼,在狭小安静的办公室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再睁开眼,她打开被老师批准过的论文,认真地逐字逐句。
只有变得更强、最强,强到“无所争议”,所有人看到的才不会是那个“仇复的未婚妻”,而是“女科学家江静”。
桌子上的手机亮了,弹出一条来自于妈妈的短信。
【妈妈:仇复最近肯定没时间看房子,等这阵子忙完,你记得提醒他,房子还是要看的。工作虽然是大事,可是结婚也不能拖!】
江静的目光从短信上扫过,毫不犹豫地关闭了屏幕,重新埋头与论文之中。
***
与此同时,仇复刚刚被郎晨拉入办公室之中,迷迷糊糊地被按坐在沙发上。
他明显感受到郎晨的精神状态不对,刚刚他坐下来时,还看到郎晨兴奋地对着空气挥舞了一记拳头,跟个神/经/病一样。
“难道公司最近又遇到了什么危机,又想到要卖我了?”
仇复想起那些被西装革履束缚着的恐惧,还有被快餐盒饭统治三餐的噩梦,身子忍不住一抖。
不对,他为什么要说“又”?
被仇复当成了“间歇式癔症”的郎晨好不容易才平复完了内心的激动,努力理清了思绪,开始认真向仇复解释起眼下公司又遇到的麻烦。
“公司没有足够的房屋户型模型素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仇复骚了骚脸,想起刚才同事们开玩笑起哄的话,猜测着问:“师兄是要借我新房子的户型做模板吗?我都可以的,你要需要,随时让同事们上门。”
“光借你的房子怎么够!”
郎晨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
“有你这么个‘活招牌’在,我要借一下全市的豪宅做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