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息。
那仙官知他性情乖张,心情也阴晴不定,这种时
候也不去触他霉头,唯唯诺诺又走了。
沈长离入住天枢宫后没多久。
都知他是成年龙身,如今又还孤身,诸位仙界同僚便给他送去了不少貌美侍女。
在仙界,这种事情很正常,极为讽刺的是,仙界并无礼法约束,如何快乐便好,如有极乐登仙一说,耳边都是仙乐靡靡。男欢女爱,自然也是其中一环。
他发现,妖祭后,他已经接近不了任何女人了。
他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明明这放荡的兽身欲壑难填,极容易动情,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有反应,谁都可以当他伴侣才对。
只要近身,还没碰到,他便会反感到控制不住,想呕吐。甚至还会升腾感到一股更强烈的,想杀人的欲望。
只要看到红衣,红灯笼,红帐幕,他经常也会头疼欲裂,心中烦躁不堪,杀意更甚。
之前用杀戮强行压抑住了这股情绪。
如今闲置下来,他只要闭目,经常会看到那一团熊熊大火,和她在火中含着泪的眼眸。
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发清晰频繁。
沈长离在天枢宫虽住下了,他飞升时的那一场劫难,依旧让仙廷心有余悸。
于是,过段时间,有人又被送入了天枢宫。
仙廷想故技重施,想重现千年之前,神女与天阙之事。
韶丹也是花木成仙,是芍药所化,生得清纯可人。
她被装扮成了千年前神女模样,一身白纱衣,被送去了沈长离所居的天枢宫。
只是,她的样貌却十分酷似白茸,尖尖的下巴,有双乌黑乖怯的眸子。
怯生生的,娇弱不堪,说是侍女,成日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反而闹出了一堆鸡零狗碎的麻烦。
随在沈长离身边的两个武官,华渚和宣阳,都对她很不满,屡次要赶她走。
这两位都是天堑打通后飞升的小仙,华渚原身是一只水隼,但他不愿为妖,只想登仙。宣阳更为奇特,原身是一柄上京城武官手中的名刀,主人战死沙场后,他受主人死前心口鲜血浸润而诞生了灵智,后来阴差阳错开始有了修为。原本,以他两人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登仙的。
后来,跟了沈长离,这两人都对他死心塌地,崇拜至极。
沈长离倒是没赶她走,他在二界行走,压根没时间管天枢宫事情。他不需要人服侍,在仙宫的时间也不多,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倒是韶丹在这空荡荡的宫阙此处待久了,知道他性情随意,宫中也没人,胆子也略微大些了。
传闻这位仙君是龙身,见到了真人,倒是与之前她以为的粗鄙的兽类都不太一样。一举一动却很有风仪。
加上,他刚登仙时的事情,韶丹也听在了耳中。知他修为如今独步二界,仙廷也拿他无法。自古美人爱英雄,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况且,她大抵是在仙界待久了,见多了温文柔软的男仙,见到这样一个这样强大,看不透又强势的,竟然心中也
真有点欢喜。
一天晚上。
沈长离从人间回了宫,难得宿在寝宫中。
夜半,有人进了他的寝宫,他察觉到,有脚步声出现在身后。
是女人柔软的手臂,伴随着一股如兰似麝的淡淡香味。
爬了他的卧榻,想解他衣衫。
这具身体异样的冰凉。
随后,男人已经回身,单手握了她纤细的脖颈。
韶丹原本心中一喜,很快便察觉到。
并不是什么情人之间的爱抚,那可怖的力道,在逐渐收紧。
他浑身都是冰冷刺骨、毫无热气的。他想掐死她。
韶丹身上那一点修为对他毫无用处。
“仙君饶命……”她拼命挣扎。
月下,这双大而乌黑,盈盈的桃花眼,含着泪水。
他指尖卸了力,眸光逐渐变化,仿佛又看到,那一日,被他亲手点火,生生烧死的白茸,她此生见他的最后一眼,也是这般含着眼泪。
她的面容在火中逐渐模糊不清。
他松了手。
韶丹浑身瘫软,掉在了地上,白嫩的脖颈上留下了几道修长淤青指印。
他确实对她动了欲,不过,起的是蓬勃的杀欲。
沈长离没放她走。
青年乌黑的发垂在宽阔的肩上,身着月白色寝衣,眉目当真清俊至极,也很温和,完全不像方才要暴起杀人的样子,更不像诸仙口中那可怖疯狂的杀神。
韶丹浑身瑟缩,还在不住咳嗽。
“不是一直想嫁我?为何要中途变卦,还要背叛我,离开我?”他在她面前蹲身,眉眼温柔清俊。
韶丹不敢说话,只敢听他说。
他问:“你既招惹我,为何又二心二意,见异思迁?”
他其实并不沉迷肉.欲,以前,从来忽视甚至蔑视肉身感受。
若没有漆灵山那一晚,他定然一辈子都会保持元阳,也不至于如今被折磨至此。
白茸让他体会到了情.欲之苦。
却又抛下他,去爱别的男人。那他自然也可以在其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