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些。”
穆时笑了笑,对乞丐说,
“你要是觉得还不够……那就没办法了。”
乞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放松了肩膀,他看了看周围,小声开口:
“仙君,我们凡人,面对一些事,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才能活下去。今日我算是坏了别人的事,必然会遭到报复,您可一定要保我的命。”
穆时摸出符纸:
“这是没画完的强效禁制符,以朱砂龙血墨添上最后一笔后,邪魔鬼怪很难近你的身。”
“等你说完该说的,我会写信给太墟,让他们尽快派人来接你。抵达墟城后,会有人为你解咒。在那之前,你进云府住一阵子,云府有护宅禁制,能挡住想报复你的东西。”
乞丐接过穆时递
() 来的符纸,说道:
“云小姐的身边,一直……你们或许会觉得很荒唐,但我说的是实话。云小姐身边一直跟着一个鬼,他是光头,头上有香疤,穿着黑衣,披着黑金色的袈裟。”
“那、那不就是说,是个和尚?和尚也会变成鬼吗?”
秋香觉得这事的确荒唐,
“又是和尚又是鬼?还有,你说他一直跟着小姐,你的意思是……”
“也不是一直,他似乎进不去云府,所以只有云小姐离开云府的时候,他才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云小姐。如果云小姐待在府里,他就在府外徘徊。”
乞丐回想着过往的事情,
“我刚来白城的时候,云小姐是八岁还是九岁?那时候他就在云小姐身边,他找上云小姐的时间应该更早些?”
“他以前没伤害过云小姐,云小姐似乎是容易招脏东西的体质,那些试图接近云小姐的脏东西都被他灭了。”
穆时感觉这事有些费解:
“从八九岁就一直跟着?没被发现过?”
穆时把怀里的剑拿给乞丐看:
“你见过剑尊吗?就是拿这把剑,一身白衣服,基本从来不束发的人……他每两年至少来三次白城,他从未发现过这个和尚鬼吗?”
乞丐摇了摇头:
“剑尊每次来,那个和尚鬼都会藏起来,剑尊应该是没发现过。”
穆时抱着剑,又确认道:
“他从来没伤害过云临?”
乞丐点了点头。
穆时有些费解:
“那云临昏倒那天,又是什么情况?”
“那日云小姐逛街时走到这里来,赏了我银子,便要继续逛街。那个和尚鬼便伸手,将一团东西从云小姐的身体里拽出来了。然后云小姐身上突然发光了,他就被弹开了。”
“那团东西断掉了,大部分被他带走了,剩下的小部分留在云小姐的身体里……那是魂魄吗?”
“他被弹开后,过了一阵子才回来。云小姐那时候已经被带回云府了,他进不去,就终日在云府外面和上空徘徊,还闹出很大的动静,似乎在想办法闯进去。”
“云小姐昏迷后,他一直在想办法闯云府。但是仙君你和另一位仙君来白城后,他又把自己藏起来了。”
乞丐说着说着,就感觉手湿漉漉的:
“仙君,你用湿布擦我手做什么?这大冷天的,手本来就容易开口子。”
穆时拿着浸过真言水但未变色的帕子,抱着剑,呼了一口气。
这时巷道里传来脚步声。
穆时一勾手指,就把弄出声音的人拖过拐角,拖到了面前来。
“……穆仙君。”
贺兰遥提着纸包,指着乞丐说,
“我买了包子给他,回来时不见人了,卖梨子的摊主说他在这里……你的手怎么了?”
乞丐正要去接贺兰遥怀里的纸包,穆时先一步把纸包劫走了,对乞丐说:
“等会儿再吃,把你的家当收拾好,去云府。”
不一会儿,穆时一行人回到了云府。
穆时把从乞丐这里得知的时期,尽数转述给了留在府中的景玉。
“竟然是这样吗?”
景玉也感到很是震惊,
“不过,这样的话,很多看似矛盾的事情都有解了。”
穆时点点头,叹息道:
“从常人的角度看,云临的确是从小到大没受过鬼祟的骚扰。但若了解真相,她的确是‘终生受鬼祟所扰’的命。”
“我说什么来着?祝恒的批命准得瘆人。”
景玉摸出了昨日收到的那本《鸳鸯集》。
“伽落寺的袈裟是红色的,大自在寺的袈裟是黑色的……法华寺的袈裟是黄色,但佛子的袈裟与众僧人不同,是黑金配色。”
景玉翻到了法华寺佛子与乐白国公主的那篇故事,将书朝着穆时展开。
“这故事发生在一百二十八年前,故事里的佛子名为镜观,统共活了一百五十多岁,大乘期修为。他聪慧、谨慎,备受期待,法华寺在他身上投注了很多,他也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法华寺,所以在两难之间选择了死。”
“他们双双殉情时,还约定了来世再见。”
“聪慧?”
穆时一拍石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