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地方招她生气。
她垂着脸走开:“没,我就是太累,想休息。”
手腕被路今安攥住,拽回来。
“你不是累,你是心里有气。江晚瑜,别当谜语人,到底怎么回事儿?说清楚。”他攥着她腕子,死活不松手。
江晚瑜方才急得落泪,这会儿手腕疼得厉害,眼泪越发止不住。
“你……你松开些,好疼……”她仰着脸,期期艾艾望他。
路今安松了松力道,手掌仍圈在她腕上,任她怎么也无法挣开。
江晚瑜了解路今安性子,知道这会儿自己不给个合理的理由,这人不可能松手,沉默片刻,扯了个半真半假的由头。
“头两
年你出差还会带我,去年开始,走哪儿都不让我跟着,在外边总也联系不上,你让我心里怎么想?我怎么知道你在外边有没有找别人?这回一走就是好长一阵子,回来就急吼吼欺负我,拿我当什么?知道的以为我是你女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就是——就是……”
她说不出口,咬着牙憋了几秒,闭着眼到底把那话逼出来:“不知道我还以为我就是一火包友!”
她眼泪汪汪嗔怨,路今安愧疚死了,急忙解释:“没带你出差是怕你累着,又怕影响你学习,老早你不就说过,跟我出一趟差,功课落下大半。”
江晚瑜:“那你总不回消息不接视频怎么说?”
路今安叹气:“有时候忙起来真没工夫看手机,拿手机也是优先处理工作,处理完就放下干别的,一时半会儿就忘了回你,等忙完再想起来,都深夜了,想想还是算了,想着第二天一早回,第二天一早,没等我联系你,工作上一堆事又来了。”
江晚瑜知道他在外面忙成陀螺,这会儿不过是借这个由头跟他生气,以此拒绝亲热,听完解释故意冷着脸。
“我保证,以后一定及时回消息,绝对不超过半天。”路今安举手发誓。
她低头垂眸,忽然笑了:“哪还有什么以后。”
这话让路今安蓦地一愣,看着她,好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最后徒然松手,放她走开。
江晚瑜往楼上走,半路听见路今安说:“还有仨月呢,怎么不算有以后?”
她回眸,见他站在玄关处,也仰头望着她。
四目相对,眼神幽幽。
江晚瑜转过脸,继续往上走,走到卧室门口,听见楼下传来关门声,再回望时,玄关已经没了人。
忙完工作,路今安开车回去,到了公寓楼下,坐在车里点了根烟。
不知怎么,明明还有三个月才分开,却像是明天就要分了似的,他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只觉得压力好大,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晚瑜。
他不是个傻的,能感受到她的不舍和难过,可他只能陪她走到十月了。
当初说好的,哪天在一起,四年后的哪天就分开。
他扔掉烟蒂,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脑子里像是灌了浆糊,乱作一团。
太累了,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所以头脑才会混沌不清,他心里想,一定是这样。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
“你丫又没应酬,干嘛不来喝酒?”周光彦问。
路今安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来:“改天吧,累了。”
周光彦笑:“累了更该出来喝点儿。”
路今安:“不喝,烦。”
周光彦:“烦就更该来喝了,赶紧啊,老爷们儿别他妈磨磨唧唧。”
没等路今安回话,那边就把电话撂了。
路今安心想,这会儿江晚瑜估计还在补觉,上去也没意思。她要是醒着,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最后还是调头往会所开去
。
今天来的朋友不多,只有周光彦和宋临,江旭平虽然没来,可剩下的全是他请来一起玩儿的姑娘。
宋临以前有家有口,不跟其他姑娘接触,后来离了婚,脾气越发暴躁,谁往他身上推姑娘他踹谁。
周光彦锐评:这厮得了离婚综合征。
不过最近周光彦也好像转性了似的,跟姑娘玩儿得少了。
路今安进了包间,听周光彦问:“一起喝酒么?()”
周光彦说着,下巴往姑娘们那儿扬了扬。
路今安摇头。
周光彦冲她们说:行了都回去吧。()”
有一姑娘笑起来:“别呀小周爷,江总还交代我们跟您划拳呢。”
周光彦:“你哪个学校的?”
这姑娘以为他对自己感兴趣,忙自报家门:“电影学院的,今年大三。”
周光彦板脸:“大学生不好好学习,晚上出来喝什么酒?回头我上你们学校举报去。”
那姑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眼皮子直抽抽,又碍于他地位不敢发作,只得笑着起身往外走。
其余人也赶紧跟着走出去。
那姑娘走到门外,不甘心地冲里面喊一句:“大学又管不着学生交朋友!”
其他姑娘笑着一哄而散,包间门砰地被那姑娘关上。
周光彦冷笑:“大学还管不着女学生傍大款捞钱呢。”
说完感觉胳膊被人怼了怼,扭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