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克洛伊度过的最糟糕的一天。
先是因为爸妈的突然来访导致之前说的慌露馅了,再是和那维莱特贴贴被当面抓包——
光是回忆一下,克洛伊就尴尬到脚趾扣地了。
虽然到最后,那维莱特并没有追究她之前撒的那个谎,但是住宿安排还是不可避免的。
当晚两人是睡在一间屋子里的。
那维莱特主动要求打的地铺,克洛伊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只是让最高审判官打地铺多多少少有点考验她的心理素质了,克洛伊没怎么睡好,连带着第二天都有点萎靡不振。
不过她没敢表现出来,生怕那维莱特多想。
至于那维莱特到底有没有多想没人清楚,某个家伙自己倒是想了很多很多。
*
此时是午休时间,克洛伊坐在沫芒宫背面的长椅上,端着今早自己做的便当闷闷不乐,而她的身边则是从杜兰德夫妇那里问到她的去向,来探望她的奥蕾丽。
“奥蕾丽,你说那维莱特大人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奥蕾丽毫不客气地从她碗里夹了两块肉,一边感慨不愧是她的手艺,一遍漫不经心地回话:“我还是那句话,你有见过那维莱特大人对其他人那么不一般吗?而且他自己也说了呀,对你会心跳加速。”
不过说到这件事,奥蕾丽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要我说你当时就应该直接和他表白的,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才会说出那种话?”
克洛伊相当不服气:“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子的那维莱特大人很可爱吗?”
让牵手就牵手,听话的不得了。
“对呀,但是除了牵手之外呢?”奥蕾丽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当时直接表白说不定就能把人哄到手了,说不定现在连嘴都亲上了呢。”
只能说不愧是母单选手,连搞个暧昧都这么保守。
听了她的话,克洛伊一下子从头红到了脚,猛地把便当往她怀里一拍就要走。
奥蕾丽赶紧拉住她:“诶诶诶,别急着走啊,我还没给你出主意呢!”
克洛伊瞥了她一眼,愤愤道:“你就知道看热闹和笑话我!而且你不也是母单吗,你打算怎么给我出主意?”
见她虽然表面不松口,却还是乖乖坐了回来,奥蕾丽在心里偷笑,双手合十朝她道歉:“别呀,而且你也知道,我可是写歌剧的!只要把你俩的感情经历当做是一场酸掉牙的恋爱剧本,我可不就会写了吗?”
克洛伊对她“酸掉牙”的评价相当不满,但为了自己可怜的为零的恋爱进度,还是把她接下来说的都好好听了进去。
“这周末水神芙宁娜大人会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上演一出崭新的歌剧,我有可靠的小道消息,这可是部相当甜蜜的恋爱剧!说不定你的那维莱特大人就能在那场歌剧里开窍呢?”
“真的吗?”克洛伊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我俩什么关系,我骗谁都不能骗你呀!”奥蕾丽拍着胸脯保证。
克洛伊最后还是决定信她一把:“既然这样,我们的票就由你来买了!”
毕竟是打算当做一次惊喜,她可不方便自己亲自去买票。
“没办法,谁叫那维莱特大人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和我形影不离呢。”她捧着自己的脸陶醉。
“喂喂喂,不带这么恩将仇报欺负单身人士的吧?”奥蕾丽不满。
正巧,午休时间快结束了,那维莱特从沫芒宫的回廊里走出来,远远地朝她站着,礼貌道:“抱歉打扰二位的对话了。”
奥蕾丽下意识紧张地站了起来,克洛伊却是相当欢快地朝他走去。
奥蕾丽能看见男人微微低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像是说了什么有意思的话让克洛伊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相当自然地去挽他的手。
“啧啧啧。”
她咬牙切齿地把吃掉了饭盒里的最后一块肉。
*
第二天的中午,奥蕾丽还是任劳任怨地带来了两张门票。
不过她忘了一点最重要的——
毕竟是水神芙宁娜要亲自参演的歌剧,这场歌剧的安保措施自然不用多说,最显著的表现就是实名制,每个买票的人都要留下自己的姓名和基本情况,以供后续确认情况,保证这场演出不会有对水神大人造成威胁的人出现。
由于假报情况将会被欧庇克莱歌剧院拉入黑名单,永远都没办法再踏进去一步,奥蕾丽老实地把那维莱特和克洛伊的名字写了上去。
其实这本来没有什么,几乎没有人会察觉到歌剧院背后验证信息的手段,奈何其中一人是那维莱特。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说真的要去调查那维莱特大人,最后只好把这份情报上交给了水神大人,请她去验证这个名字的真假。
于是乎,在接下来克洛伊每天中午去私会奥蕾丽完善计划的时候,水神芙宁娜悄悄地找上了门。
说是悄悄其实也不太正确,毕竟某人的排场向来大得很,除了不在沫芒宫的克洛伊,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个大摇大摆走进最高审判官办公室的少女。
不过就算是这样,芙宁娜在面对那维莱特的时候也不由得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