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技术要生疏了。
善子眼也不错地盯着还没放弃逃离的发票长发术师,一点一点将附近的所有逃生出口都通过想象,重新连接到了自己所处的这个社区小公园。
那个梦境中的受肉术师投影逃进公园旁边的公寓入口,穿过门发现自己已经一脚踩出三层靠公园的窗户。
打开下水道,探脚下去却直接从公园的半封闭滑梯里滚了出来。
他像是个无头苍蝇,小巷拐了个弯就导回了公园。
想要回头,转身的瞬间背后的来路却变成了墙壁。
然后失去力气也判断绝无生路的发票术师终于停了下来,一脸放弃地对上了已经没了追踪乐趣的二号,举起了双手:“你赢了。”
聊天频道里活跃的气泡出现了片刻暂停。
然后惊讶感叹的气泡才跳了出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砂糖酱,他像是来了劲的小学生(可能心理年龄确实相差不远):[喂、能做到这种事情一开始就该说啊。]光是浅蓝色的气泡里就透着看戏似的兴奋,[把那边大楼叠过来啦,说起来这样的话,也可以直接模拟出游戏的场景吧?]砂糖酱就差在气泡上写哇酷哇酷了。
[漂亮毒物:……这样柠檬挞会不会太累了?]
[与星同坠:啊……毕竟是梦,是因为不需要锚定现实了吗?]
[拜金女郎:完全处于主导地位啊,这样的空间折叠和转换确实是只有梦境能看见的景色了。]
然后善子在看见二号用红线把发票术师绑起来之后才终于有了和他们搭话的余裕,她先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梦是我的领域,我倒是可以在梦里做到那种事情,但是太花哨的话,你们明天起床搞不好会头晕的。”毕竟她也没试过在当事人在场的情况下这样大规模地操纵、改变梦境,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几位观众造成负担。
不过话是这么说,善子却已经任由自己的四周像是蛇鳞涌动似的,在向上逆翻鳞片的瞬间,已经变成了四堵将发票男,二号和善子与外面的空间隔绝围起来的房间墙壁,等有人注意到天顶的时候,才会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里已经出现了天花板和吊顶。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直播的视野里的景色已经从户外的社区小公园变成了会议室一样的室内造景。
[拜金女郎:有这个必要吗?]
“玩得太过火了,这会儿应该别的潜意识也注意到我了。”总之先躲起来。
这么说着,善子已经拖出了一张折叠椅,在被绑起来,倒在地上的发票男面前坐下了:“漂亮毒物小姐,我的术式是联系,而构造红线即为我本身和他人因缘,除非联系着的两端死亡,线是绝对不会断的,所以他再挣扎也没用。”她先是向漂亮毒物招呼了一句,“简单来说,这是无敌的线锯,也是绝对不会被破坏的绳索。”善子扯开了一段因为自己血染过色,所以可以被看到和触摸到的红线。
[漂亮毒物:诶?为什么是对我解释——]
倒是拜金女郎好像明白了什么,短促的气泡冒起:[啊,我明白了。]
不过善子并没有试图了解拜金女郎明白了什么,她看向会议室墙上出现的那扇红门,确认梦境已经稳定之后才终于暂停了想象,开了口:“因为存在于这里的这位。”她这才想起没有询问过这个逃跑的家伙的名字,“抱歉……你的名字是?”
留着长发的男人被二号踩住了脑袋,在原地吱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得到个能说话的气口:“零士·明星——我已经明白了!我放弃!我放弃了可以吗?我的目的只是招揽在死灭洄游里面的适格的同伴——”
二号又压制住了零士的脑袋。
而说话的却是善子:“请只回答我问你的问题,零士先生要是说了不该说、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会很让人困扰的。”女主播脸上明明和之前一样木楞呆板,但不知道为什么,给人的压迫感却比之前强了数倍。
[砂糖酱:呜哇、女人真可怕。]
然后善子才回归了正题,回答了漂亮毒物的问题。
“这里的零士先生确实是预言中的他,而出于预知梦的特性,他确实是在那个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零士先生本人,这也是他会做的事情——但是,因为我的梦境是凭借漂亮毒物小姐的视角、和对世界的理解构造的。”所以,面瘫女主播眨了眨眼,“虽然我是要询问零士先生一些事情,但实际上,我是在问漂亮毒物的潜意识里,你视角里的零士先生。”
预知梦是漂亮毒物视角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再现。
也就是说。
[拜金女郎:柠檬挞实际上是在询问漂亮毒物潜意识里的情报。]
[砂糖酱:所以严格来说……柠檬挞是可以直接从目标潜意识身上直接探取个人信息的,是吧。]咋呼的男高在提到重要的事情的关头,毫不意外地沉稳了下来。
聊天窗内之前还算得上是轻松的氛围一瞬间有些凝滞。
反倒是与星同坠出来帮善子讲了话:[柠檬挞是在故意开示吧?如果要在不经意间查探情报的话,不需要把事情拆得这么明白。]
聊天窗口右下角的红心又冒了出来。
……到底是谁在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