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阁的弟子们正在练功。
叶鸣霄几乎是躺在木椅上品着茶,顶着自家师弟师妹们怨念的目光,不甚在意地道:“那谁,马步蹲那么高,你罚站呢?”
沈南尘谴责地看着他,无奈道:“你差不多得了。”
再猖狂些一会他们练完了你就惨了。
正说着,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了:“叶师兄,听雪阁来人说让掌门马上去一趟!”
而叶鸣霄只不甚在意地抿了一口茶:“听雪阁让掌门去?他们倒还真敢说。凭什么啊?”
那弟子摇摇头,说:“不知道,听雪阁的人说事情很急,有人在听雪阁闹事,再晚一些就出人命了!”
沈南尘担忧道:“你别喝茶了,好像真的很严重,要不你过去看看吧?”
他们这一届里,叶鸣霄是说话最有分量的那个。
叶鸣霄漫不经心道:“现在这个时候能出什么事,都和平化了。再说听雪阁不还有分系的人在吗?他们能吃什么亏?”
半月宗其他弟子们训练也已经完成了,此刻都吃瓜地围聚过来。
“分系真的那么强吗?”杜聿风不解道。
叶鸣霄瞥他一眼,无情地道:“强。比你们强得几l个来回带拐弯的多。”
圣玉枫忍住抽搐的嘴角,说道:“那应该确实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半月宗的弟子们神情都轻松起来,沈南尘多嘴问了一句:“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那弟子想了想才说道:“好像是叫什么云归?”
叶鸣霄刚喝进嘴的水这次是真的喷了。
他忍不住道:“听雪阁有病吧!没事惹他干什么啊?”
他之前见到云归的时候那人还好好的,甚至被姜澈那么冒犯都没发怒,绝对是听雪阁的人做了什么刺激到他了。
不是,这武林才过多久的和平日子啊?叶鸣霄深感头疼。
那煞神难得的精神状态稳定,好好的非要再刺激他,这是嫌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他衣服都来不及换,利索地提剑就走,还不忘吩咐弟子去找掌门。
其他弟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跟上。
圣玉枫不解道:“师兄为何这般急切?如果真的是云归师兄的话那应该情况没那么严重的,大概是有什么误会。”
叶鸣霄表情微妙,‘云归师兄’,叫的可真亲。
这帮小子居然也真的敢认师兄,到时候别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杜聿风也道:“就是啊,云归师兄确实人好又包容,连姜澈那小子的脾气都能忍,送的剑也是极品。”
姜澈无语地瞥他一眼。
‘人好又包容’?
叶鸣霄感到太过荒谬,甚至荒谬到都有些好笑了。
“给你们提个醒,你们那个体贴又温柔的云归师兄,之前疯起来可是连长老都照打不误的。”他道。
“怎么可能!”姜澈不可
置信道。
他微微地攥紧了拳头。
连对长老们都敢动手,
这是何等的狂妄啊。
姜澈根本没办法把师兄说的和记忆里那个温润的人联系起来。
时间紧张,
叶鸣霄也没说更多。
他叹了一口气,由衷祈祷道:“希望只是个误会,云归还没那么疯才好。”
他的神情转而变得凝重起来。
云归如果真的又疯成以前那种程度,恐怕事情就麻烦了。
……
而等到了地方,叶鸣霄才发觉,事情远没有那么乐观。
云归绝对已经失控了。
各派的前辈们还没那么快来,来的都是他们这些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的,还有一些弟子。
听雪阁的掌门据说已经在路上了,但是现在的云归已经打红眼了,顾炎可能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云归本人的手掌都已经被血染红了,他们之前见过的听雪阁分系的人看起来被打得极惨,虽然还勉强能支撑的样子,但能明显看出来已经不清醒了,只是本能还在支撑着,但大概也撑不了多久了。
云归故意没给他痛快,他明明是可以做到的,但非要这样一点点地把人折磨死。
即使是叶鸣霄这样冷静的人,也不免被这种景象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暗骂一声。
他.妈的早就说别惹云归别惹云归!听雪阁都是什么蠢货!
半月宗的人已然惊了。
这是那个送剑的师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这简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
云归没有看见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似的,他的状态很奇怪,反应很快,但是感知很麻木。
他没在意手上传来的黏腻的触感,随手抹了一把散乱的发,猩红的血色随着他的动作沾到了脸上,发丝上,让他看起来愈发像个地狱里的恶鬼。
“又错了,再猜。”他笑道,神情兴奋。
场面诡异地令人脊背发寒。
一个人打,一群人猜。
顾炎已然神志不清地在痛苦的喘.息,而罪魁祸首却在认真地听众人给的答案,然后再次施暴。
饶是他们这些人都觉得腿软,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