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的手捏着墨子容的下巴,不让其闭合,神色却淡漠得好像在做什么寻常的事一样。
墨子容的口腔被塞满,吞咽不下的酒液从唇角溢出,把云归的手都沾湿了。
他站不起来,两只腿几乎是软在地上,全身的支点都在云归钳住他下巴的那只手上,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指甲无意识地抓挠,在那只白皙的手上留下一道道红印。
云归垂下眸子,手腕上透明的酒液快要沾湿他的袖子。
他微微皱眉,声音低沉:“吞下去。”
他看着墨子容的眼神,就好像那并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个随他心意处置的死物。
墨子容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把那些东西吞下去。
实际上他的那些酒都是换过的,真真正正地喝了那么多五尊酒的,只有云归这个疯子。
再者喝酒可以,生吞这些被活泡的所谓的‘五尊’还是太过于超过了。
云归像打量着什么玩物一般端详了他一会,叹息似的道:“吞不下吗?”
他的指尖点了点墨子容被酒液沾的晶莹的唇,轻柔道:“那可能要痛苦些了。”
他又从酒罐里抓了一把,再次塞进了墨子容的口中。
一次之后又是一次,生生让墨子容把那东西咽了才罢休。
他的眉头这才舒展开,转而轻柔地拍了拍墨子容已然扭曲的脸,语气好像在赞赏什么听话的小狗一样,笑道:“你看,这不是做的很好吗?”
整个过程中,全场都一片寂静,没人敢上去阻拦。
云归明显状态已经癫狂了,谁想在这个时候出头。
笑话,万一真的过去了云归也逮着他们塞蛇和蝎子怎么办。
直播后半段已经被打了马赛克,但是打得太迟了,观众们早就看得都差不多了,弹幕对着一片模糊的屏幕心情复杂:
【……我早该想到的,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喝醉了耍酒疯该是什么样子】
【该说不说的,我现在都有点心疼墨子容了,不是,你们分系闲的没事惹他干吗啊?普普通通地挨一顿打不好吗?非要找刺激?】
【说真的,这波真的是他们活该】
【就我一个人觉得小鹤好乖吗?醉了都乖乖地问哥哥为什么心情不好】
弹幕很快就大片的:【确实只有你】
【你们的滤镜也太厚了吧?苏哥同款吗?】
眼见云归已经超出了控制,再这样下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有这么多长老们在这里,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把云归制服。
毕竟是在伏龙派的地盘,他们作为主人不可能不管,已经有弟子跑去拿用来对付动物的□□了。
毕竟相比于人力制服,还是这样来得更快些。
枪很快就被拿来了,枪口对准了云归。
他们的动作利落,众人看着他们操作完全都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本来枪就要更快,云归又因为醉
酒状态感知麻木,
竟真被一只打在了右肩后,
麻醉针的尾端都快要陷进去似的。
变故太过突然,连弹幕都不禁地‘嘶’声一片。
看着就疼。
而云归只是身体被冲击地微微前倾,不稳地晃了两下,并没有倒下。
所有人都捏了把汗。
他们太过鲁莽了,根本就没有想到云归没被麻醉针放倒的可能性。
叶鸣霄咬牙,紧张地盯着云归看。
他心里都快把伏龙派的人给骂死了,这不是傻子是什么?生怕云归脾气好了是吗?
真不愧是伏龙派,一群莽夫。
半月宗的大狐狸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那支麻醉针没有作用一般,云归看起来并未受什么影响。
他松了手,墨子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趴在地上就忍不住吐了出来,之前的自如神态全然消失不见,狼狈至极。
众人心下一松,转而又是一紧——云归朝着他们走过来了。
端□□的人简直头皮发麻,他完全没有遇到过这种堪称变.态的人,紧张之下一个手抖居然又发一枪。
苏陌烟瞳孔一缩,急忙上手去拦,但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比过枪,麻醉针早打过去了。
因着苏陌烟的干扰,那人并没有瞄准,麻醉针扎在了云归的腿上。
那人神色惊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长相俊美的外面来的人居然还有些东西,一时不防居然真让他得了手。
苏陌烟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他直接扑过去把人护在身后。
“够了!”他喊道,声音都气得发抖:“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没人知道苏陌烟看着那么多人对付自家弟弟的时候有多心疼。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打他?自家弟弟他了解,明明是那么乖那么好的一个人,外面合作过的导演都在夸,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他?
他也是个人啊,怎么能把兽用的东西用在他的身上啊?
苏陌烟表情愤恨,泪水却扑簌簌地掉,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子中尽然是蛇一般的阴冷狠毒。
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反正这里落后,人也不聪明,以他的脑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