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那件事已经过去几天了,叶鸣霄都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我说你也该接受了吧,这都过去几天了。”沈南尘无奈道。
“你说的轻巧,难道你就能接受了?而且我当时还被揍得那么惨呢。”叶鸣霄不满地嘟囔道。
当时那种情况,谁也没想到云归会说出那种话。
毕竟上一次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并不是云归自愿的,那时候云归可以说是被逼着才不得已退出了武林,谁能想到居然有一天云归会主动提出要离开。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老们这么失态,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叶鸣霄感叹道。
沈南尘笑了一声道:“还说长老们呢,你当时反应可不比长老们的小。”
叶鸣霄被他这句话刺了一下也没什么反应,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魂不守舍地抿了一口茶,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你说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之前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不愿意退出武林,最希望清渊长老能回心转意的就是他。现在他废了那么多功夫,好不容易守擂成功了,门内弟子也都很崇拜他,可他反而要走,还落下一身伤。”
叶鸣霄不知怎么地,竟觉得有些苦恼起来。
明明云归退出武林对他们来说是件高兴事,以后都不用担心这煞神突然发疯了,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就像上一次云归退出武林那样。
一方面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又确实为对方感到可惜。
“是不是姜澈和他太像了,你不自觉地就把他当师弟照顾了?”沈南尘猜测道。
叶鸣霄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有些恶寒道:“这怎么可能。还什么我把他当师弟,单就这话要让他听见不把我撅了就是我运气好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叶鸣霄仍旧对这事耿耿于怀,不禁思维发散道:“这小子在武林就是个武疯子,以后要是真出了武林没人能和他过招怕是受不了。”
沈南尘笑道:“应该不会吧,他之前消失的那几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应该不会很难忍受吧。”
叶鸣霄摇了摇头,道:“你没看见他打顾炎他们的时候的样子,兴奋得不行,出了武林上哪找这么抗揍的啊……”
他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多么冒犯顾炎。
他说着说着忽地发现了什么似的,缓缓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不会这家伙之所以退出武林,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武林里没有对手了,然后觉得没有意思了才要走的吧?”
他一边觉得匪夷所思,一边又越想越合理,迟疑道:“这样一想,虽然这种想法很欠打,但还真是那人的风格。”
“真让人不爽。”他咬牙切齿着笑眯眯道,抿了几口茶。
沈南尘有些无奈道:“不至于吧,他哪有你说的那么自大……你可真是,自说自话地就把人记恨上了。”
两人又随便地闲聊了一会儿L,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
看样子是出事了(),叶鸣霄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习惯了?()_[((),麻木地开口问道:“又是谁去惹云归了?”
“不,不是。”那弟子狼狈地喘着气,一边迅速地说明了情况。
这次又是分系的人,听说对方浑身都蒙着布,看不见脸,因而有些难以沟通,不过倒是说清楚了他是来攻擂的。
叶鸣霄简直一头雾水,皱眉道:“踏云门的守擂不是早就结束了吗?他现在才来?按照规则他算自动认输。”
那弟子道:“我们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谁知道那个人听了云归守擂已经成功的消息,不仅嘲讽宗门也就只有这点实力,还说这种孱弱的宗门还叫什么宗门,干脆让宗门分系的人换一换,让他们也尝尝作为武林大派的滋味。
对方说到做到,已经对无相阙动了手,幸好上次的事情后无相阙的人就有了防备,虽是措不及防但至少保住了命。
那人自说自话,根本讲不通道理,但他的这种说法倒是得到了很多分系之人的拥护。
如果宗门里真的没有人能压制住对方,那么虽然宗门的地位不至于有什么改变,但恐怕各派的声望将大大受损。
可问题是各派的精英弟子在攻擂之战时都元气大伤,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几成实力。
多对一的话胜之不武,一对一的话又很难取胜。
所以长老们的意思是派云归去。
叶鸣霄迷茫地:“……啊。”
他有些难以理解道:“不是,宗门分系互换哪有那么容易,没人和他们分系的人讲讲道理逻辑吗?”
他说完自己也明白了:“算了,和分系的人讲什么道理。”
对待分系那种神智混乱的群体,打永远比说来得有用。
“所以长老们让我来喊您过去商量对策。”那弟子道。
叶鸣霄揉了揉太阳穴后起身,打算过去了。
离开之前他自己都头疼道:“长老们的脑子是让门挤了吗,云归早就说了不管武林事务了……”
明明选别的弟子要更好些,非要这样决策无非就是这样更保险亦或是想试探云归退出武林有几分真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