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查干巴拉嫌他呱噪,挥着手让他赶紧滚蛋。
拉克申目的达到,也不计较他的态度,转身笑嘻嘻地走了。
……
“哎,你别动,水进脖子里啦。”
屋内水汽氤氲,珍珠正给罗璟洗着长发。
他在浑浊的河水里扑腾了许久,又在岩洞与山洞内蹭了两天,头发早就脏到不行了。
罗璟唤人烧了热水提进来,珍珠开始帮他洗头发。
他肩上有伤,只能坐在矮凳上,侧着脑袋给她清洗。
“嘻嘻,这是我第二次帮你洗头了。”
“嗯,我记得。”
罗璟抬眼看着笑容满面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那时,他亦是一身伤痛,满身脏污,她没嫌弃,亲自动手帮他清洗脏发,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在他心里种下一粒种子,慢慢开始生根发芽,如今渐渐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你刚来那时,可倔强了,一脸防备苦大仇深,我当时心里就想,你从前肯定是没受过苦的,所以才会感觉特别委屈难过。”珍珠揉搓着他的长发,嘴里叨念着往事,“连说声谢谢,都那么难以启齿,就是一个从来不说谢谢的任性男孩子。”
“……”
他小的时候,确实是个任性不懂感谢为何物的孩子。
“后来,熟悉一点了,你就开始装酷装深沉,寡淡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一付少年老成的样子,合格的充当了小学堂的先生,哈哈。”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伤痛,当时的他,也是让人心疼的骨子里。
嘴上说笑着,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的轻柔下来。
罗璟耳尖泛起了红晕,她,这么了解他,真的好么?
“你给你大哥报平安没有?”
“嗯,有人报上去。”
“你大哥会不会跑过来看你?”
“不会,他得坐镇嘉晋城,不能轻易出城。”
“哦,那大灰去哪了?怎么没瞧见它?”
“应该在大哥那边,远距离的送信任务,大白大灰最妥当。”
絮絮叨叨中,珍珠帮他洗好了头发,接着给他擦拭,珍珠感觉,自己又自觉变成了小丫鬟。
罗璟的黑发很长,柔顺黑亮,擦拭许久才勉强半干。
他唇色浅淡,眼底泛青,几日没能安心休息,脸色略显疲惫。
炕已经烧了起来,珍珠让他先休息。
他却摇头,让人端上了饭菜,看着她吃完,才上炕准备休息。
院外却传来了叩门声。
珍珠蹙眉,鼓着腮帮子瞪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处理公事?
罗璟也无奈,有些军情拖延不得,他脸上堆笑,朝她讨好的笑笑。
等她避让到隔壁的房间后,他的下属进入房间回禀。
珍珠在墙后听得真切,荆县里的鞑子又出城了,带着一队人马和那只海东青,前往崖木峡谷。
海东青的事情,罗璟得知消息后,立马通知了盯梢的探子,让他们随时注意它的动向,没想到,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有消息了。
珍珠心中一动,这是个好时机呢。
等他下属一走,她就跑了过去。
“我让小金去找那只海东青的麻烦去。”
她眼睛亮晶晶的,害罗璟和罗十三伤得那么严重,鞑子靠的就是那只海东青能探查出对手的具体方位,折了它的羽翼,看他们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小金能行么?下面的鞑子可不是吃素的。”罗璟有些担心,瓦刺鞑靼的士兵,最擅长的本事除了骑马,还有射箭。
“没事,它们在高空中,普通的弓箭射不了那么高,让小金速战速决,折了海东青的羽翼就赶紧溜。”
没了海东青侦查的能力,他们以后的行动没那么多掣肘。
小金不在,珍珠找了大白,把她的意思告诉它,让它去找小金。
大白很聪明,知道那日来自天空的压力,就是海东青散发出来的威慑力。
“告诉小金,海东青有鞑子领着,别纠缠,折了它的羽翼就赶紧走人,鞑子的箭术可厉害了,知道不?”珍珠反复交代了两遍,确定大白听懂了,才放心让它离开。
回到屋内,罗璟坐在炕沿,有些担忧。
“你先休息,醒来的时候,它们应该回来了。”珍珠拉过被褥,示意他躺好。
罗璟无奈笑笑,顺着她的意思小心躺下,许是太累,又或是心安,他闭上眼没多久便睡着了。
看着他沉沉入睡,眉心却依旧紧皱,珍珠心下怜惜,他肩上的担子太重,压在他尚不够坚实的肩膀上,立身行事如履薄冰。
快速成长的代价,如同在刀刃上行走,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
罗璟一觉睡到太阳快要落山。
睁开眼的时候,窗外有落日的余晖透入,屋内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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