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拿了梳子三下五除二给她梳了个整齐的马尾辫,然后把藏在抽屉里的镜子递给她:“满意吗?”
傅明灼粗糙地看了一眼,很没所谓:“嗯满意。”她显然有别的关注点,“早上徐老师不是把你的镜子没收了吗?”
高中生正是爱美的年纪,徐忠亮坚信镜子会影响学生的学习,所以明令禁止教室里出现镜子,见到就没收。早自习的时候,林朝躲在书后欣赏自己的脸,徐忠亮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镜子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镜子?”林朝说,她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热情地用双手捧住了傅明灼的脸,使劲揉了两把,“真是可爱。”
自从和傅明灼成为了朋友,林朝的日子舒心不少,比如对这小鬼,她想揉就揉,想夸就夸。
也不怪她叛变,这种白白嫩嫩眼睛大大唇红齿白的玩意,谁会不喜欢啊?真是的。
遵从自己的内心有什么错?
这么想着,林朝心安理得多了,在傅明灼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傅明灼捂住脸,很惊恐。
倪名决已经重新拿起了手机看,不过余光和听觉足够他知道旁边发生了什么。看来他刚才提醒得不够全面,傅明灼要防的不仅仅是男的。
他快速浏览完毕当页内容。这丫头片子很懂啊,这种十八禁的内容说看就看,看完还脸不红心不跳,挺镇定自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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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亮的课在最后一节,从他进教室的那一刻,高一七班全体就都看出来了,老徐今天心情很差,濒临爆炸边缘。
徐忠亮“啪”一声把月考卷子摔到讲台上:“月考成绩你们都知道了,考成什么样子自己也都清楚了吧?惨不忍睹!真是惨不忍睹!随你们,我随便你们,反正考大学的又不是我,你们考得好考得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考得好我能多拿一分钱还是怎么的?”
其实高一七班的战绩并不俗,放眼整个年段,就算不是第一也能排第二,全年段十四个班,前十名高一七班占了2个。
徐忠亮气的是,他们班原本可以有三个。
前一天结束月考后,批卷工作就火急火燎地展开了,经过老师们加班加点的忙碌,到今天中午,基本上已经全部完成了。他原本还很紧张双黄蛋会不会继续第一的神话,还在那猜谁会获得胜利,结果倪名决的成绩让他眼前一黑,血压飙升,他直接从办公椅上跳了起来。
八张填得满满当当的试卷,居然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以0分结果。
倪名决睁眼说瞎话,坚称这成绩就是自己的真实水平。
□□裸的挑衅。
更可气的是,被叫来学校的倪名决母亲再一次纵容了儿子的荒唐行为。
徐忠亮实在想不通,一个能培养出中考状元的母亲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简直是毫无底线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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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灼的成绩用不着她自己告诉傅行此,傅行此早就收到了家校通发去的短信,知道妹妹拿下了全校第一,晚上他下班回家,打开傅明灼的房门。
傅明灼在他开门的瞬间藏好了手机,假装认真做作业:“哥哥,你回来了。”
傅行此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过念在她考第一的份上,没揭穿她,他已经做好她会迫不及待问他讨奖励的准备了,没料到她只字未提,他有点不习惯,主动问了一嘴:“你考第一了?”
“是呀。”傅明灼很冷静。
“难得啊。我妹妹怎么突然学会了沉住气?”傅行此打量她半晌,眼睛一眯,怀疑起来,“傅明灼,你是不是又给我惹什么事了?”
“我没有!”傅明灼喊冤,“哥哥你怎么老是把我想的这么坏呢?”
一手养大的妹妹,撒没撒谎傅行此还是看得出来的,知道傅明灼确实没闯祸,他放下心来,冷哼道:“谁让你前科累累。”
傅明灼得到了之前约定好的奖励——一套价值不菲的动漫手办,但是她看着橱窗内新增的一排制作精良的小人物,并没有任何的成就感。
这场战役,对手弃了权,她赢得实在没有悬念,还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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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亮百思不得其解了两天,茶饭不思了两天,当面、网络上好几次推心置腹地找倪名决聊天,但这小子就像一块石头,油盐不进,四两拨千斤拒绝交心,更对于月考的所作所为毫无悔恨之心。
虽然倪名决的爸妈不管,但徐忠亮觉得自己身为园丁、蜡烛,必须要负起责任,他已经发挥丰富的联想力想象过了,如果家长和老师都不加以干预,任其发展,不久的将来,这么一颗好苗苗就该长歪了,变成社会小流氓,逃课顶撞老师敲诈勒索调戏女同学,最后无恶不作,严重触犯刑法,变成社会的渣滓败类,而自己只能老泪纵横地去少管所看望学生。
徐忠亮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星期五下午,徐忠亮正在办公室上网,研究青少年心理学,试图弄明白不省心的宝贝状元郎有此反常行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又是为了什么目的,作为老师应该怎么纠正。
他正在认真做笔记呢。
班里的同学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徐老师,不好啦,倪名决跟隔壁六班一个男生打起来了!六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