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原封不动放回去。
过了一会,他实在忍不住,手臂遮住眼睛,笑了出来。
没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倪名决。”傅明灼扯着嗓子叫他。
“干嘛?”
傅明灼说:“我没带浴巾。”
倪名决从她衣柜里给她拿了件浴袍,来到浴室门口扣了两下门,“给你挂门口了。”
浴室里有那么几秒钟的安静。
然后是一声巨响,类似脚踹在玻璃上踹发出的声响,然后傅明灼以一种冷静到无赖的口吻说:“我摔倒了,你给我送进来。”
她的目的很明确,表现更是已经明显到就差直接说“我要跟你上床”。
她真的胆大包天。
女朋友都逼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脱枉为男人,倪名决没有犹豫,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里头热气氤氲,蓬勃的湿气夹杂着沐浴乳玫瑰味的香气扑面而来。
傅明灼躲在淋浴房被热气模糊的玻璃后头,探了头和半边肩膀出来,湿漉漉的长发蜿蜒着贴在皮肤上,白花花的身子在玻璃后面露出隐隐约约的大致轮廓。
见他真的进来,傅明灼强行伪装了一个晚上的淡定终于出现裂缝,她眼珠子不自在地转了转,仍试图故作镇定:“我浴巾呢,你给我拿进来呀。”
“用不着。”倪名决直接走到她身边,在她的惊叫中把她拖了出来,“反正穿不住的。”
满手的滑腻腻,又香又软,刚被沐浴乳滋润过的皮肤还带着一层额外的油膜感,触感只能用神奇来形容,肤若凝脂便是用来形容她的,令人爱不释手。
外头开着冷气,傅明灼皮肤上水分未干,一与空气接触,她顿时被冻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倪名决脸上有难忍的戾气,额边布着青筋凸起的痕迹。
傅明灼被摔在床上,床垫在重力作用下用力弹了几下。
她死死闭上眼睛,心快跳出嗓子眼,感觉到床垫下陷,光亮被一道覆上来的阴影遮住,倪名决的手按在她手臂上,她忍不住一个哆嗦。
倪名决发出一声嗤笑,嘲讽她:“这就怕了?”
“我是被冻的。”傅明灼睁开眼睛,强行给自己挽尊,“空调太冷了。”
倪名决又笑了一声。
傅明灼没力气反驳了,她什么都没穿,根本不敢面对他的眼睛,所以再次死死把眼睛给闭上了。
她是真的很紧张。
从记起一周年纪念日到现在不过24个小时左右,而且期间还要照料袁一概,时间太仓促,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无论是理论知识储备还是思想准备。
她整个人绷得紧紧的,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
“没事的,不要害怕。”傅明灼握紧拳头,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林朝贝含之她们都可以,你也可以,你要跟上大家的进度,而且如果临阵退缩的话,一周年纪念日就没有礼物送倪名决了。”
倪名决看她满脸的视死如归,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不住地上下颤抖着,他笑了一下,在她眼皮上落下轻轻一吻,身体压下去,把头埋在了她颈侧。
傅明灼等了好一会,迟迟没等到他有下一步的举措。
她知道他不会碰她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失落,不明白自己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你不想吗?”
倪名决问:“你不想长到一米七二了?”
傅明灼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一直到高二的尾巴才来初潮,现在也才不过有两年的光景,连经期都尚未稳定下来,他担心**会影响她的成长,更担心她的器官尚未发育完全。
所以他怎敢轻举妄动。
要不是因为这样,她早就连骨头带渣都被吞了个干干净净。
傅明灼稍稍扭了扭身子。
倪名决难耐地斥责:“别动。”
傅明灼不听话,又扭扭身子感受一下。她这回算是放心了,他既不是对她没兴趣,也没有那方面的隐疾,而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嘶——”倪名决咬牙,“说了让你别动。”
“你很难受吗?”傅明灼关切道。
“废话。”倪名决没好气地说。
“哦。”傅明灼干巴巴地应了,过了一会,她又开口了,似乎很为难,“那……”
倪名决以为她在帮他想解决的办法。
结果她说:“我送你礼物是你自己不要哦,这不能怪我,那你准备的周年礼物还是得给我。”
“换个礼物送我。”倪名决拉住她的手。
往下。
傅明灼刚刚安定下来的心,重新被提到九万英尺之上。
有一就有二,这天起,倪名决留宿傅明灼这里的次数大大增加。
彭英彦宛若操碎了心的老父亲,面对倪名决的夜不归宿十分欣慰,并自觉守护起了倪名决和傅明灼的亲密度,绝不让倪名决连续三晚住在寝室:“兄弟,你听我的,青春短暂,咱们男人能龙精虎猛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年,趁年轻就是要尽兴!”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以后,傅明灼无数次感叹,人体真是神奇,怎么能玩得那么花样百出呢?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