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身体发育还不成熟,还在长高。”傅明灼看出他不信,“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医院做检查证明。”
傅行此当然傅明灼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傅行此已经彻底相信了,他一手养大的小孩,他比谁都看得出她是不是在撒谎。
“哥哥,”傅明灼真诚地说,“倪名决真的对我特别特别好,从我们高中认识开始,他一直在保护我,迁就我,你知道吗,学校里的人甚至笑称我们俩是父女。我们已经认识六年了,我不傻,分得清他是不是真心,所以我们想在他22岁生日的时候,第一时间领证。”
傅明灼开始滔滔不绝地列举这六年来倪名决为她做过的事,好多回忆已经很久远,她又情绪激动,想到哪就说到哪,毫无章法。
“灼灼。”傅行此无可奈何地打断她,“可是你才21岁。”
“21岁不小啦。”傅明灼拉住他的手,眼神充满央求,“哥哥,你14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又当爹又当妈养小孩了。”
这句话抽走了傅行此最后的坚持,他沉思片刻,说:“你把倪名决叫过来,我跟他谈谈。”
傅明灼有些担忧,不肯动:“哥哥,你不会要打他吧?”
“傅明灼你真的是狼心狗肺胳膊肘子往外拐……”傅行此愤愤不平地拧两把她的脸,“他既然想带走我妹妹,我跟他聊两句不过分吧?”
傅行此和倪名决关起门来聊了有大半个小时。
大半个小时以后,门开。
傅明灼不知道他们两人谈了什么,总之,当晚两家人就坐下来见了面。倪家早已做好了准备,诚意管饱,聘礼像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送进傅家。
事情就这么神奇地被拍板了。
倪名决和傅明灼是是9月4号这天第一对登记注册的情侣。
在成为夫妻这件事情上,他们一分一秒都没有浪费。
从市民中心出来,他们直接去了机场。
因着兴奋,傅明灼在去往土耳其的长途飞行途中神采奕奕,毫无睡意。
倪名决则在一旁睡得安安静静。
傅明灼把两份飞机餐里面自己喜欢吃的部分都吃掉,然后百无聊赖地在座位上摸来摸去,看杂志,看下载好的电影,最后实在没事情干,干脆端详起倪名决来,越看越喜欢,于是越凑越近。
他睡得很浅,她凑近没多久,灼热呼吸就弄醒了他。
倪名决睁开惺忪睡眼来看了她一眼就闭上了,把她搂进怀里:“睡一会。”
“我睡不着。”傅明灼食指在他身上戳来戳去地骚扰他,“倪名决,倪名决,你也别睡了,起来陪我。”
“陪你干嘛?”倪名决懒洋洋地问。
傅明灼想了想:“聊天。”
倪名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不想聊天,睡觉。”
傅明灼耐着性子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窝了两三分钟,根本坐不住,扭来扭去地动:“哎呀,倪名决——你别睡了嘛!”
倪名决刚刚睡着,又被她闹醒:“我要睡,而且建议你也睡。”
“为什么?”傅明灼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保存体力,养精蓄锐。”
傅明灼愣了两秒。
倪名决微笑,不依不饶:“到了那你要是说累说困,我是不会管你的。”
时隔六年,傅明灼再次来到土耳其。
六年前,她还是看着哥哥姐姐秀恩爱的小屁孩,基本不具备欣赏美景的耐心,对土耳其的期待仅仅是哥哥姐姐去哪她就去哪的跟屁虫心理,外加一个热气球吊着她让她心心念念。
六年后的今天,她是带着她的新婚丈夫一起来的。
这个国度依然色彩斑斓,浪漫热情,充满异域风情,每一帧像是加了滤镜。
前往酒店的路上,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整座城市被笼罩在夕阳橙红色的余晖中,美得热烈又壮阔,傅明灼趴在车窗边看着外头,她微微张着嘴,落日的光照得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瞳孔亮晶晶的,成了浅浅的琥珀色。
她回头,一张脸上全是兴奋的表情:“倪名决,漂亮吧?”
看到倪名决的瞬间,她忽然就记起了当年自己在手工店买下那个小热气球时的样子,她满心都是终于找到合适的礼物送给他的高兴,并为此深深期待他收到礼物以后的反应。
她甚至还想,要是倪名决也在就好了,他就可以亲眼看看这个地方。
回忆到这里,傅明灼不由得兴奋起来,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难道是因为她从那么早开始就对倪名决有不一样的心思了只是她自己一直没发觉吗?
“倪名决,我跟……”我跟你说,我可能从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哦。
话未完,倪名决靠近过来,眼神轻佻,出的话更是轻浮:“傅明小灼灼,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啊,还有心情看风景。”
傅明灼又要炸了,飞机上他就逗过她好几次了。
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她根本就是一路都在想这个事情,好不容易异国他乡的美景让她暂时忘却了紧张,他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本来就不紧张。”傅明灼咽一咽口水,不敢看他,逞强说,“我为什么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