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都在稳定上升,但是她的进步空间越来越小,已经进到瓶颈期,连续两次月考都跌排名,分数也没有太大起色,难免感到灰心丧气,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努力到底是否有用。
见到陆沅第一眼,她的心瞬间被注入一剂强心剂,安定下来了。
值得的,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只要能站在他的身边,再苦再累她都不怕,所以她要更努力,用尽全部的拼劲,突破瓶颈。
她眼眶红了,低下头去强忍片刻,压制住涌起的泪意,然后才能若无其事地和他打招呼:“欢迎回来。”
陆沅身上有半年不见的细微变化,头发更短了,也晒黑不少,还似乎胖了一点点,不再像从前那般骨瘦如柴,他笑容温煦:“好久不见。”
“澳洲伙食有点好?”她打趣说。
“我胖了?”陆沅摸摸自己的下巴,“我自己没感觉出来。”
“这样好看。”林朝说。
蹦擦擦的表演圆满拉下这个公历年的帷幕。
寒风冷冽,五个少年人却是热血沸腾的,疯狂肆意的青春,默契十足的友情,还有男孩女孩之间悄然涌动的暧昧。
那般意气风发,那般永生难忘。
演出过后,林朝的心沉浸在演出的热烈之中不可自拔,她是冲动且无畏的。
看着陆沅,她不想再等。既然傅明灼可以看出来端倪,她不信他这个当事人会不懂她的心意。
陆沅分明对她也有感觉,她相信这不仅仅是她的错觉。
表演结束以后,蹦擦擦嘉蓝支队没有时间浪费给看接下来的表演,他们还得回去继续学习。
陆沅非本校学生,要先行告退。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吉他,慢悠悠走向校门口。
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是林朝,她去而复返,看得出来是大步追过来的,呼吸很是急促。
“怎么了?”
林朝咽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这么一路疾驰,风早就把她口水吹干了:“陆沅,我有话可你说。”
这个开场白,她想说的话是什么,不言而喻。
陆沅下意识制止了她:“你先回去上课,有话以后再——”
他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抗拒,林朝有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凭着发热的大脑,不计后果地把话说出了口:“陆沅,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到现在已经两年零三个月又二十七天,我正在努力学习,为的是跟你上同一所大学。”
陆沅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在他的沉默中,林朝的心一点点下沉,从火热到冰冷,不过数秒之间。
寒风继续刮着,她嘴唇嗫嚅几下,鼓起勇气再次开口,用轻松的语气催促:“所以你接受我的告白吗?给句准话,爽快点,我都快冻死了。”
陆沅的眼神很复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沉默数秒,再抬头,已是满脸坚决:“对不起。”
果然如此,林朝故作潇洒地笑了笑,忍不住刨根问底:“为什么?”
陆沅说:“我只把你当朋友。”
“那你喜欢哪款的?”林朝都开始佩服她自己了,明明心里被戳了一个大窟窿哗啦啦地直流血,嘴上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调侃人,“你说说看,说不定我也能变。”
“不是类型的问题。”陆沅咬牙,和盘托出,“匿名的妹妹,是我女朋友。”
“草。”林朝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陆沅,你拒绝我就拒绝我,你能不能说点像样的借口?当我傻子吗?”
倪名决哪来的妹妹,要是倪名决真有个陆沅女朋友的妹妹,怎么可能两年半以来从未露面,更从来不出现在三个男生口中?
“因为她已经过世了,她是吞安眠药自杀的。”
林朝浑身僵硬,大脑像被一个真空泵一点点抽空了。
等她再次反应过来,她已经回到了温暖的教室,这是一节自修课,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闲话,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傅明灼和倪名决也都遵守答应徐忠亮的约定,登台表演完就全身心投入学习。
可她压根看不进一个字,那些汉子,字符,全都变成了奇形怪状的不明物体,一个个像是会飘。
她不受控制地回忆着刚认识陆沅时的时光,确实,那个时候,他的状态都非常差劲,人瘦得脱了相,抽烟很猛,长期熬夜通宵,她那时只当他是作息不规律,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忧思过度导致的失眠。
包括那时的倪名决,状态也非常差劲。
因为他们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永远离开了。
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对她要跳楼的行径深恶痛绝,后来又因为她没有报平安就急匆匆跑来酒店寻人,她还天真地以为他是在关心她。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消沉几天后,林家发生了一桩大事,温溪肚子里的孩子过了预产期小半个月了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夫妻俩去了医院检查,却发现孩子已经没了胎心。
脐带打结,那孩子因为窒息缺氧,胎死腹中。
温溪当场就晕过去了,林天财也崩溃了,原本到了预产期当天,温溪就想去医院检查的,但是林天财却说当时林朝也是过了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