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洛洛啥忙,你说。”
“二黑子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他家有个老娘,常年吃药,他爹嫌弃他娘是个累赘,跑了,家里就靠二黑子,二黑子手里没啥钱,这些东西,你收他一半儿钱,剩下的我补给你,”说着钱洛洛兜里掏出三张五块的大团结,递给郑强。
“洛洛,十斤猪肉是十八块钱,五斤白面是六块五毛钱,十斤鸡蛋大概在九十个左右,是两块七毛钱,加在一起是二十七块零两毛,”郑强看着钱洛洛,继续说道:“洛洛批发本来利润就不高,看在你的份儿上,这批货我们收他二十五块钱。”
一边的王满满听着郑强算得账,点点头,这批货只能说是收了个本钱,不亏不赚,但是这个二黑子,听着钱洛洛的介绍,王满满想着以后有机会,见见这个二黑子。
“洛洛,你给我十二块五就行,这钱你给多了,”郑强把刚刚钱洛洛递过来的钱,还给钱洛洛
“强哥,这钱你收着,等会儿送货的时候,你收二黑子十块钱,千万别告诉他,我私下补了钱,”钱洛洛不放心的叮嘱郑强,她怕二黑子知道了,不肯收货。
“行,我现在把东西装车,送过去。”
“太好了,谢谢强哥,我现在就去告诉二黑子,”钱洛洛说着往外面跑。
王满满看着钱洛洛的背影,对着郑强说道:“洛洛是个好女孩,你说是不是?这么好的女孩就是不知道便宜哪个臭小子!”说着,王满满对着郑强挑了一下眉毛。
“满姨,您可别乱点鸳鸯谱,我把洛洛当妹妹,再说洛洛有喜欢的人了。”
“洛洛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呀?你知道吗?”郑强一句话引起了王满满心里无数的小八卦因子。
“不知道,我听响响说的,响响管那个男的叫元哥哥,”说完郑强进仓库搬东西了去了,其实他心里也有个人,只是在陵县匆匆见过一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这么想着,郑强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再说这边,钱洛洛一路小跑着到了二黑子家附近。
二黑子家只有一间破烂屋子,大约二十平米,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其他东西都没有,床也是上下铺的那种,二黑子他娘住在下铺,二黑子住在上铺,屋子里常年飘散着一股子药味儿,是二黑子娘常年吃药吃的。
“二黑子,二黑子,”钱洛洛人还没到,在街上先喊起来了。
二黑子的娘田春英听见钱洛洛的声音,从床上起来,撑着虚弱的身子,将门打开。
“大娘,您赶紧躺下,”钱洛洛一看是田春英开的门,赶紧扶着她躺床上。
“开个门,不碍事儿的,咳咳咳”田春英温柔的笑着,慈爱的看着钱洛洛。
“大娘,我看您的气色好多了,说明这回开的药有用,”钱洛洛扶着田春英躺好,接着将棉被塞好,屋子里没有生火,加上这间屋子紧靠街里边,一年四季也见不着个太阳,屋子里阴冷的很。
“我这病,心里有数,吃多少药,都没用,就是可怜我儿子了,”说着田春英的眼眶红了:“为了我的病,二黑子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说着田春英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大娘,您说啥呢?您是他娘,孝顺您是应该,您看您现在气色多好,”说着钱洛洛俯身靠近二黑子娘,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告诉田春英:“大娘我有个发财的路子,我保证二黑子的日子,能好起来。”
“洛洛,真的吗?”田春英握紧钱洛洛的手,像是握紧救命稻草,神情激动的看着钱洛洛。
“真的,大娘,”钱洛洛拍了拍田春英的手背,安慰道。
“妈,谁来了?”一身单衣的二黑子,拎着一兜子烧过的煤球,背上还扛着一捆子柴火,从外面走进来。
二黑子从小皮肤很黑,一双锃亮的眼睛,鹰钩鼻子,不爱说话,往那儿一站,看着就不好惹。
“洛洛,”走进屋子里的二黑子看见坐在床边上的钱洛洛,脸上带着惊喜脸,连带着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二黑子,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去捡煤球了,你的手不要了,”说着钱洛洛起身,拽出二黑子藏在身后的手,果然,黝黑皲裂的手上有好几处烫伤的痕迹。
“不是跟你说了,家里没蜂窝煤了,告诉我,我给你买,看看的得手,都是伤,”钱洛洛一脸无奈的看着倔强的二黑子,这小子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天生的犟种。
二黑子看着钱洛洛白嫩的手,再看自己黑油油的脏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抽了回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听说你最近可忙了。”
说着二黑子将背上的柴火放下来,想给钱洛洛倒碗水,走到炉子跟前才想起来,今儿早晨着急去捡煤球,家里唯一做饭加烧水的锅还没刷,没法烧热水,二黑子偷偷瞟了一眼钱洛洛,心里生出一股抱歉感和自卑感。
钱洛洛没有注意到二黑子脸上的变化,红扑扑的小脸,带着阳光灿烂般的笑容,靠近二黑子:“二黑子,我告诉你,我发财了,我认识一个人,手里有好些紧俏的货......,”二黑子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钱洛洛,小嘴一张一闭,一张一闭,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