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秘书看着桌子上的饲料包,皱了皱眉头。心里骂了刘三才不下百遍。
【娘的!典型的色大胆小,怕狗咬,就这怂样,混成这样,该!】
刘三才也小心地观察着冯秘书表情,他是看明白了,做主的是这个冯秘书,秦宝算个粑粑……
刘三才在试探,试探对方到底有多少诚意,也想看看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他可不想辛辛苦苦自己牵线搭桥,别人吃肉,他喝汤。
秦放跟秦宝嘴上说的断绝关系,可是人家俩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冯秘书笑着脸再次把饲料包推到了刘三才跟前:“刘厂长谦虚了,我相信刘厂长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次推到刘三才面前的可不仅仅是一包饲料,饲料包上面放着一条金项链:“第一次来角县,没有去家里拜访嫂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刘厂长帮忙转交给嫂子。”
刘三才看着金项链,眼睛已经挪不动了,伸手捡起项链,在手里掂了两颠。
有点儿分量!
不过,刘三才是谁?小心思,弯弯绕也没少跟别人玩儿,虽然心里打定主意跟秦宝他们合作,但是面上绝不表现出来。
他明白自己不能表现的太着急,上心。
双方博弈,谁先露底牌,谁输!就算以后合作,他也要成为主导,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刘三才放下手里的金项链,站起来,晕晕乎乎,身子有点晃悠,扶着椅子保持稳定:“今天吃的尽兴,等秦放回来,我请客,请大家聚聚,天不早了,我回去了。”
秦宝和冯秘书也跟着站起来,冯秘书上前扶着刘三才。
“好,我们等着刘厂长的消息,只是我们在角县待不了几天,刘厂长要快点儿有消息才行,”冯秘书扶着刘三才,把人送出了饭店。
秦宝一看刘三才走了,也不装了,一桌子好吃的,只顾着说话了,饭都没吃,夹菜太慢了,秦宝直接上手抓着吃。
没过多大会儿,冯秘书回来了,看着秦宝的吃相,这是饿了多少顿,才能吃成这样?
“冯秘书,回来了,你也吃点,”秦宝舔了舔嘴边的菜汁,把手里的大肘子递给冯秘书。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冯秘书把桌子上的饲料包收起来,上面的金项链已经不见了。
冯秘书扶着刘三才一直走到路口,刘三才挥手让冯秘书回去,他自己能走。
冯秘书看着似醉非醉的刘三才笑着说道:“我就不送刘厂长了,我们在家等着您。”冯秘书朝着秦宝住处的方向指了指。
“回见,”刘三才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了。
走了好一会儿,看着后面没有人了,刘三才站直了身体,没有半点儿喝醉的模样。
刘三才把手揣进上衣兜里,这个兜子,刚刚冯秘书也碰过。
“这个冯秘书,知音啊!”刘三才看着手里的金项链感慨道。
原本饲料的事儿刘三才打算告诉秦放,可是今天晚上秦放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刘三才的念头。
刘三才打算偷摸把饲料撒给鱼苗吃,等有了成效,看他秦放有啥脸面对嫂子,到时候自己在火上浇浇油,说不定以后养殖场的厂长就是自己了。
“把东西拿来,”刘三才伸手跟秦宝要饲料包。
冯秘书早就料到了刘三才回来,把饲料包放在秦宝这里,他今天去接一个人。
秦宝好奇是谁来了,能让冯秘书亲自去接。
“不能打听的,不要瞎打听。”冯秘书冷冷地甩了一句,就走了。
秦宝从被窝里掏出饲料包递给刘三才。
“只有这个?”刘三才看着饲料包:“我可是要冒很大的险,你们不意思一下?”
秦宝嚼着嘴里的大猪蹄儿【奶奶的!真是掉钱眼儿里了!】
秦宝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裤裆里掏出一沓子钱,还以为自己能把这钱给悄悄留下,这老小子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刘三才上前夺过秦宝手里的钱,也不嫌弃钱上面的骚味儿,当着秦宝的面点了起来。
“一千八百块钱?就这些?”刘三才怀疑地看着秦宝。
秦宝梗着脖子:“冯秘书就给了这么多,说是等你办好了,剩下的钱再一次性给你,不信你等他回来问他。”
刘三才盯秦宝好一会儿,把钱和饲料包都装兜里:“我走了。”
“三才哥,等你好消息。”
秦宝看着刘三才骑上自行车,走远了把门关上,脱下鞋,从里面掏出二百块钱。
雁过拔毛,过了他秦宝手里的钱,自己能不捞点儿??!!,秦宝儿乐不滋儿的把钱藏到裤裆。
这地方,保险。
刘三才摸着黑,骑着车往养殖场赶路,没有发现隔壁的房子,等他一走,打开了门。
冯秘书从里面走出来,看着骑车走远的刘三才,知道事情成了。
王满满你就等着倒霉吧!
牛皮纸包的根本不是什么饲料,而是一种毒药,只要海里的动物吃了,会迅速死亡,而且会大面积传染。
等到刘三才把毒药喂给鱼苗,明天鱼苗入海,养殖场所有的生物都会死去,没有了原料,海鲜加工场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