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儿子怕孩子将来跟他不亲,不愿意过继他姐家的两小子,他也不能随便让姜甜找野男人呀。他几个舅舅家可是一排表兄弟在那儿摆着呢,尤其是他二舅家的老五,人长得气派,脑瓜也灵透,生出的娃子指定差不了。
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赚这么多钱,那能叫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继承了去。
不过就算是周东阳叫她找男人,她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即便是农村里,做这种事儿也是暗中交易,一般都是男人在外屋等着,里面办完事儿提裤子走人,一次能成最好,要是一次成不了,就多来几次,是不会允许女人和其他男人有过多交流的,毕竟没有那个男人真的愿意把媳妇儿给别人睡,只不过是情况特殊“迫不得已”
不得不说周母捕风捉影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厉害,更神奇的是逻辑上还都能自圆其说。
老太太越想越气,她不由咬牙怒道:“东阳,传宗接代在什么年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然娶媳妇儿回来供着吗?你也不用觉得对她心里有愧,惯着姜甜各种作,即便是跟人借种,那人选也得是你来定,不能由着姜甜想找谁就找谁。”
“” 周东阳眉头紧皱,搞不清老太太语无伦次说些啥,不过关键信息倒是抓住了。
“妈,你究竟想说什么,什么借种?”
周母盯着他,“东阳,你也不用瞒着妈,你跟姜甜是不是有协议,让她找别的男人生个孩子给自己留后,妈不相信姜甜明目张胆跟野男人鬼混,你会一点儿也不知情?”
“……”
“艹!!!!!!!”
周东阳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差点儿没爆粗口出来。
周母见状,添油加醋道:“东阳,你可不能这么由着她胡来,这女人偷情就跟偷了腥的猫儿一样,有一就有二,心野了,一辈子也安分不下来,你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那都得把眼睛蒙上,人捆起来,要是让她得了趣味儿,以后你俩的日子还咋过,到时候受苦的就是你了。”
周东阳没接话,垂眸在那儿静坐着,脸上看不出表情,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定定地看了周母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转身大步离开。
周母:“……”
她又怎么惹到他了,她说得每一句话可都是为他好。
周东梅打饭回来,发现周东阳走了,忍不住问:“妈,东阳怎么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走了。”
周母瞅了一眼宋大宝,敷衍说:“你弟弟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趁宋大宝出去洗碗的功夫,周母这才把刚才的事儿跟闺女说了一遍,末了问周东梅,“东梅,虽然你弟弟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可打小我就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问他也不说,刚才一言不发就甩门子走了,我那句话又得罪他了?”
周东梅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定定地瞅着周母,道:“我的亲娘诶,你可真有才呀,你还借种?你是想把你儿子送进监狱吧,你那叫□□,迫害妇女,要坐牢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有这种荒唐想法。”
周东梅没想到自己老娘能糊涂愚蠢到这种程度,也不想想要真弄出这种事儿,不要说公安局,人家娘家能罢休吗?
还有,就弟弟对姜甜那种在意程度,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他能让别的男人碰她?不要说碰她,多看她一眼,他都嫌烦!老娘真是太不了解自己儿子了。
周东梅也不喜欢姜甜,觉得姜甜在周东阳心里的位置太重了,超过周家所有人,但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什么脾气——多疑且对谁都不信任。
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把那天姜甜半天才来开门儿的事儿直接告诉周东阳的原因,倘若她说了,周东阳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她的居心,以及她这么做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从小一块儿长大,她跟周东阳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要比周母多得多,她太了解周东阳的弱点了,想要让他厌了姜甜其实也简单。
只要不断在他心里撒下怀疑的种子,一旦有合适的机会,这些种子就会自己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周母阴郁神经质,周父粗暴唯我独尊,两世都是糟糕的原生家庭,糟糕的童年经历,周东阳的偏执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