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阮夭在意识海里膨胀了:“我是不是演的很好?他青筋都出来了,是不是要气死了。”
系统啪唧啪唧地鼓掌,并且真情实感地认为世界欠自家宿主一个奥斯卡。
“夫人,您可以说的更详细一点吗?”齐仁很好脾气地在把阮夭乱丢的一大堆裙子整理好之后耐心问他。
阮夭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唇珠都无意识地嘟起来:“可能是米色的吧,带着碎花的,不对不对,好像是蚕丝的,是纯白色……”
一听就知道这条所谓的披肩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阮夭就是故意逗弄他的。
看男人在“她”的手心里被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呢?
一条带着凉意的丝绸披肩兜头网在了齐仁的头上,带着浓郁馥艳的香气几乎要把齐仁完全吞没,意识都在霎那间焚毁。
“啊,我记得了,在这里呢。”阮夭颊侧抿起一点白嫩软肉,垂落的眼睫都被灿烂的烈阳染成金色,吐字都撩人。
“滚吧,小秘书。”
比起被迫在顾容章面前装出乖巧样子的委顿可怜,这样耀眼张扬的夫人,又是完全不同的一面。
在外人面前张扬,却唯独在二爷面前乖的不行。
二爷有时候,也真的让人很嫉妒呢。
齐仁拿着那条玫瑰色的丝绸披肩,团了起来,转身把它塞进了一堆裙子里:“那我就走了,夫人好好休息。”
阮夭折腾半天反倒把自己给折腾累了,脱了鞋子,一边的肩带都快滑下来了。
他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嗯嗯”了两声,让齐仁别来碍眼了。
齐仁默默地给他关好门,转身走到了走廊的角落里。这里是监控的死角,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他手指微微一翻,露出一条被折叠的很小一块的玫瑰色的丝绸披肩。
他像个在沙漠里饥渴了许久的旅人看见绿洲一般把自己的脸扑在了阮夭那条披肩上。
好香。
阮夭的身上,会不会比这更香呢。
能把人的意识彻底毁灭的惊心动魄的香气。
齐仁全身都在因为满足而发抖。
“宿主大人!不要睡!”升级过后的系统对周围的环境敏感了许多。
阮夭都快昏过去了,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您快看看那樽花瓶!放在小茶几上的那个。”系统的声音莫名的有点着急。
阮夭懵懵地过去拿起花瓶看了一下,一瞬间有凉意从脚后跟一直袭上全身。
花瓶据说是某个朝代的真品,小小的青瓷花瓶,长颈圆肚,精巧可爱,敞开的瓶口上有一粒
只有阮夭小手指指甲盖大小的摄像头。
好熟悉的剧情。
阮夭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一句吐槽来。
他把这归结于自己电视剧和看太多了。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有个变态一直观察着他的生活,怪恶心的。
阮夭咽了咽口水,把那枚摄像头攥在手里:“统子哥,你能查出这个摄像头是谁的吗?”
系统有点犹豫:“可以是可以,但是涉及到剧情了,我只能透露这个摄像头的前任主人是顾容章。”
阮夭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从遗照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个会在自己老婆房间放摄像头的变态。
系统讷讷地说:“您难道没有发现不对劲吗?”
“蛤?”
“顾容章和您结婚也有半年了,从来没有和您那个……过呢。”
系统语气很沉重:“顾容章,是个养胃男呢。”
也多亏原数据设定的时候是个连在房间换衣服都很谨慎的性格,否则您的身份也骗不了他这么久啊。
阮夭瞳孔地震。
因为年轻时太过花心所以人到中年遭报应得了不治之症,最后心理变态,成了个偷窥狂魔,落得个被变态杀人犯掏心而死的下场。
连恶毒炮灰专业户阮夭看了都要给他点个赞。
“你说摄像头的第一任主人是顾容章……”阮夭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疼的“嘶”了一声,
“那现在是谁在看着呢?”
他脸色苍白,被握在手心里的摄像头的红光一闪一闪,像是躲在暗处的妖魔露出贪婪而凶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