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笑着说:“既然王爷答应了那可就不能这样了,不然给孩子听到父亲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会笑话你的。”
孩子?水沐一时没反应过来,神色还有点懵。
元春拉着他的手放到腹部,温柔的看着他,“是啊,孩子。王爷,我们有孩子了,已经一个多月了,您又要当爹了。”
水沐的手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火速缩回去,反应过来又试探的摸了上去,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本王……我,我又要当爹了。可是之前瑞香不是说你只是体虚吗?”他突然反应过来,那时候芸儿昏迷不醒,元春是特意瞒着他让他先去正院的。
水沐满心复杂,最终他也没说他本来想先过来看她的,只是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以后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突然他想到进来的时候元春正在喝药,他猛地看向那碗药,神情有些慌乱:“这是什么药,你的身子出什么事了?对了,之前不是说还晕倒过吗,是不是孩子不太好?”
他实在是怕了,他真怕这个孩子也像芸儿一样。
元春“呸呸”两声,嗔怪道:“王爷莫要胡说,都说了,妾身就是身体虚了点,多补补就好了,这就是碗普通的安胎药。”
看着元春实在不像是在撒谎,水沐这才放下心来,怕药冷了,他端起碗想喂给元春喝。可是这药实在是苦,元春又不敢放糖,怕解了药性,忍耐着喝了两口后就直接端过来一饮而尽,水沐看着她这样子有些无奈。
没多久,元春有孕的消息在王府传开,如李延这些忠心于水沐的人肯定盼着王爷能喜得贵子,以后好继承王府,而内院里的那些女人就心情复杂了。虽然她们畏惧王爷,但是在这深宅大院,谁不想有个孩子陪着自己呢,可惜自己和自己的身子都不争气,况且以她们的性格也不敢做什么。
正院里,下人的动作很利落,现在院子里的花草已经全部拔掉改种各式的灌木,还依着元春的提议剪成可爱的图案,有些则点缀着各色精巧的绢花,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何氏抱着女儿,带她一一辨认这些灌木,还教她叠一些简单的绢花,她听到元春有了的消息后愣了下,然后看着满怀依恋的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儿,温柔的笑了,此时一派岁月静好。
这边,荣国府,贾府众人一听元春有孕比水沐这个当爹的还要高兴。王夫人那时候正在佛堂念经,一听到这个喜事,连经也顾不得念了,就张罗着要去王府看看女儿。贾母也是,要不是岁数大了,被一众晚辈给劝下来,就连她也要随着一道来。最后虽然不能来,还是吩咐人准备了不少东西让王夫人一并带过来。
贾瑛也哭闹着要见姐姐,王夫人想着元春月份尚浅,怕贾瑛毛手毛脚的冲撞了女儿,狠狠心也没带,只自己并一众下人带着一大车东西就过来了。
到了王府,王夫人止不住的感概不愧是皇家庭院,虽然荣国府已是难得的富丽堂皇,但到底欠缺了一份皇家的大气庄严,仅看看来往的下人就知道,见到她态度恭敬也没有一丝王府的傲气,一个个规矩极好。
等下人们引着她来到熙华院,王夫人暗自打量,发现这院子不但位置好,而且一应的花草树木、摆设什么的都很讲究,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她知道女儿确实挺得王爷宠爱,略放下心来。
元春知道王夫人要来,早早就让瑞香去门口等着。好不容易看到王夫人了,瑞香盈盈给她行了个礼,然后笑着说:“太太总算来了,我们主子一早就等着呢。”
王夫人急了,说:“侧妃刚有了身子,怎么能劳累呢,我们快进去不要让她等着了。”
只是还不待进门,听到动静的元春已经出来了,王夫人见着她满脸笑意的给她行了个礼,被元春赶忙扶起来。
“太太,虽说规矩如此,但您毕竟是长辈,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们母女就不要这么多礼了。”
王夫人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侧妃,你这刚有了身孕,怎么能做这样的动作呢。听我的,我是过来人,这前三个月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马虎了。”
然后扶着元春就要她进去歇着,说是站久了对身体不好。
元春有些无奈,这段时间包括水沐在内,所有人都一惊一乍的,她就是咳嗽一声都紧张的不得了。
“哪里就这样小心了,不过才一个多月大,我这还什么感觉都没有呢,你们就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弄得我怪不习惯的。”
王夫人小心的扶着她坐下,听到她这句话就不高兴了,她轻轻摸着元春还未显怀的肚子,就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似的。
“侧妃,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这一胎可金贵着呢,说不定还是王爷的长子,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哪里的话,都是我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王爷说了他都喜欢。”
王夫人看着元春,虽然已为人妇,还将为人母,但她的脸上不带一丝愁容,仍然像未出阁的姑娘似的惬意。
她忽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元春说:“知道王爷喜欢你,可是你也不能太天真。别说王爷了,就是一般的人家,都想要个儿子来继承家业。你这一胎要是个男孩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要真是女孩的话也别灰心,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