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世上有谁能让我输的心服口服,心甘情愿,那必定只有你。”然后似是勉强的加了一句,“还有白公公。夫人,面对你,你甚至都不需要出手,我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如果说爱情是一场搏斗,那么,我早已成为你的俘虏。
阿青对黄药师说的话很满意,不过开解还是要开解的,她可不想黄药师对输赢胜负太过执念。不是说有好胜心不好,凡世都得有个度,太过了难免伤人伤己。
“所以说,你还是对黄裳和《九阴真经》耿耿于怀喽。”
不想被夫人认为自己是个心胸狭窄的人,黄药师向她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夫人你样样出色,这个世上再无旁的女子能比得上你。可我,却不是这样的男人。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好像配不上你,即使在我擅长的武学上面,也比不了一个已经死了的黄裳。”
黄药师还从未有过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一般来说,在发现自己所创的武功不如黄裳的时候,黄药师不但不会气馁,反而会激励自己终有一天能胜过对方才是。
可这不是有夫人了吗,自家夫人是天下第一,打不过她自己并不觉得受挫,反而与有荣焉。可要是被带回来的奖品隐隐压了一头,这就不太好受了,黄药师有种当着夫人的面被别的男人给打败了的憋屈感。
“哈哈……”阿青埋首在他脖子上,发出闷闷的笑声,“夫君,你也未免太可爱了吧。”
阿青还以为黄药师是不喜欢输给别人,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她,这斤斤计较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黄药师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感受着脖子上的震动,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黄药师就彻底放开,他振振有词的说:“这有什么好笑的,都是为夫的肺腑之言好不好。夫人你这样也太伤我的心了。”
阿青笑了半天才缓过来,微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她才抬起头,不过脸上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刚才笑的有多“卖力”。
“是是是,是我的错,不过确实是夫君你太可爱了嘛。”说着,又想起黄药师方才那番堪称可怜又可爱的话,她“啪”的一声一口亲上他的嘴唇。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比这些啊,我难道还是根据武功或是其他什么来选夫的不成?你会武功,就要当武功最好的男人,那以后难道还要和厨子争一争谁做饭好吃,和乐师比一比谁吹箫好听吗?”
说到这里,阿青看着黄药师躲闪的眼神,这回真的惊住了,她红唇微张,“不会吧?”
黄药师理直气壮的说:“这有什么不会的。是我做饭不够好吃还是吹箫不够好听?难道还不能和他们比一比吗?不仅如此,我种的桃树也是最好的,未来开花也定是最美的,再过个把月你就能看到了。”
我这些都是最好的,夫人你以后就只喜欢吃我做的菜,听我吹的乐,赏我种的花了。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大可爱啊。
“我看还不仅仅如此呢,这也好那也好,我看是你这个人最好才对吧。”阿青斜眼看了他一下。
黄药师正色道:“自该如此,必不能让夫人失望。”
他的夫人是最好的,那他自然也该成为最好的人。
阿青这一回到没什么心思和他开玩笑了,她揽住黄药师的脖子,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抵住他的额头,与他肌肤相触。
“我看我刚才还是说错了,你不是可爱,应该是傻子才对。我才管其他人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厉害,他们又不是我夫君。我也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我任性,不会勤俭持家,也不允许夫君三心二意。难道说以后碰到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你就后悔娶我了不成?”
黄药师听到这里那还了的,他正要开口反驳就被阿青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嘴。
“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之所以觉得我哪哪都好,不过是你爱我。可是,你又怎知你在我心里不是这样呢?在我心中,”阿青凑近他的耳朵,轻轻的说:“吾夫甚美。”
然后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听完这番话,黄药师什么反应呢?
还用的说吗?夫人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是亲又是抱的,要是再没什么表示黄药师就不是个男人。
而他,当然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禁欲了有一段时间的男人。
于是,黄药师一把将武林中人抢破头的《九阴真经》随意扔到地上,然后就着现在的姿势搂着阿青就往床上倒去。
“等等,你做什么,不看你的《九阴真经》了?”
黄药师一把将头上的发带扯下来,黑发散落,在昏暗的灯光下妖孽邪肆。
“不看了,黄裳四十年才写出来的书,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急什么。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们且惜今朝。”
莫使金樽空对月下一句是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
阿青简直被他气笑了,这狗男人,别以为她是从春秋过来的就不知道李太白的诗了。
刚才还伤春悲秋呢,现在倒是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