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回家前还特意在奥托的私宅里洗了个澡,避免屋大维娅从他身上闻到妓|院的廉价熏香味。
“你回来了。”和往常一样,屋大维娅都是在餐厅里等他,只是今天的尼禄跟奥托纠缠地过久,所以他回家时,饭桌上的汤水都已经没了热气。
“亲爱的,很抱歉。让你等到现在才吃上晚饭。”尼禄十分歉意地在屋大维娅的脸颊边轻轻一吻,后者能从尼禄的身上闻到昂贵的香水味。
“你回来前还洗了澡?”屋大维娅注意到尼禄的肩膀微微一僵,在他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前,先一步地责备起尼禄的管家:“你总爱在排练时忘了时间,而这都是管家的责任。”
因为历史上的尼禄曾因争执而将怀孕的第二任妻子踢死,所以屋大维娅巧妙地没有指责尼禄,而是将罪责都扣到一旁的管家身上:“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耽误你的事情,长此以往,你的身体总会因不好的习惯而毁于一旦。而没有一具好的身体,你又怎么能在舞台上发挥最好的实力。”
尼禄对此哑口无言,只能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然后用喝汤来躲避屋大维娅的继续发问。
一旁的管家见状,自是松了口气,但却发现屋大维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不想出席几天后的法庭,到时候你替我做主就行。”因为尼禄回来前又吃了药,所以喝汤时有种恶心干呕的冲动,差点没当着屋大维娅的面喷出来:“你是我的妻子,奥托是我的朋友。无论是谁赢了最后的官司,我都是最艰难的那个,所以你们自己分出个胜负就好,不要让我在法庭上为难。”
“如果只是我们之间的问题,那等结果出来后,你真的会处罚奥托吗?”因为屋大维娅不是起诉人,所以输了官司也不会有多大的惩罚,顶多是名声上不好听罢了。
尼禄皱了皱眉头,很不想回答屋大维娅的问题,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到那时,我会跟元老院好好商量一下。”
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不过令屋大维娅重新思考了下趁机搞死奥托的可能。
因为夫妻两都各怀心思,所以这顿饭吃得是索然无味。
当天晚上,尼禄也没有力气去交公粮,所以在上|床后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旁的屋大维娅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特殊的草药,点燃后在尼禄的鼻子边熏了熏,才放心地下床去做自己的事情。
“主人,您要的人已经带来了,您想怎么处置他。”早就等候在屋外的埃利乌斯让人压了尼禄的管家进来,后者被堵了嘴,只能冲着大床的方向发出不明所以的呜呜声。
屋大维娅掐住对方的脸颊,强迫尼禄的管家跟自己对上眼,然后有些遗憾道:“我就知道被普鲁托青睐的人不会将我的警告当回事。”
尼禄的管家只觉得被屋大维娅触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甚至连眼眶都开始微微发涩,不断地挤出不只是后悔还是恐惧的泪水。
一旁的埃利乌斯见状,知道这家伙算是彻底地完了,所以很好奇屋大维娅要怎么处理他。
“干净弄好后让提图斯带走。”屋大维娅示意自己的阉人奴隶拿来绳子,将尼禄的管家活活勒死后,才命人将尸体带了出去:“弗拉维乌斯家族既然要跟我和好,那就拿出和好的诚意来。”
“告诉提图斯,将尸体藏到……”屋大维娅本想说藏到奥托的家里,但是转念想到这样的安排不仅太过于露|骨,而且还很不好操作,所以话到嘴边又是一绕:“藏到布列塔尼库斯的住处附近。”
屋大维娅倒是要看看,尼禄在明知奥托跟布列塔尼库斯有牵扯的情况下,还会不会继续放任自己的**,同奥托牵扯下去。
“可是主人,皇帝陛下明早要是见不到自己的管家,会不会怪到您的身上。”埃利乌斯虽然不是第一次替主人干脏活,但是处死皇帝陛下的心腹还是第一次,所以很担心事情败露后,他会跟尼禄的管家同一下场。
“尼禄当然会怀疑是我干的。”屋大维娅瞥了眼犹犹豫豫的埃利乌斯,直接戳穿了他的担忧:“正因为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我干的,所以这事便不会是我干的,你明白吗?”
“是。”埃利乌斯一点就透地将尼禄的管家拖了下去,结果在牵扯的过程中,让起床喝水的斯波鲁斯瞧了个正着。
一旁的阉人奴隶见状,上前想要将斯波鲁斯彻底地解决掉,但却被埃利乌斯阻止了。
“你们不杀我吗?”斯波鲁斯的脸上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眼管家的尸体,然后随口问了一句。
“一夜间杀掉皇帝的两个心腹也做的太过火了些。”埃利乌斯并不认为斯波鲁斯会伤害屋大维娅,因为他也曾当过奴隶,所以明白奴隶对一个人付出忠心会露出什么样的眼神,“或许你可以去问一下女主人要不要杀你。”
说罢,埃利乌斯并没有在斯波鲁斯的面前耽搁太久,便带着人去处理管家的尸体,徒留斯波鲁斯在原地默默注视着他们消失不见。
“也许这就是我未来的命运。”斯波鲁斯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呆楞了多久,才默默说出一句类似于预言的话,然后看向屋大维娅的卧室方向,有些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