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世,又从她的家世讨论到她的母亲,又从大明星讨论到她的学习,总之天马行空,想到什么说什么,对什么好奇就说什么。
“我一直搞不明白诶。那些大明星企业家的孩子,不是都会上贵族学院吗?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孔筱会来咱们一高。咱们学校虽然是省内前三,市内第一,可孔筱应该看不上的吧。到底是因为什么,娜娜,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筱筱没有说过。不过我想,她应该是不喜欢贵族学校的氛围吧。”
“孔筱自己本来就是贵族了,同样的人见多了,可能想换换口味吧。”
“我也觉得是这样……”
一个女孩子拍拍身边正要发表自己看法的同学,道:“哎!别说了,田老师过来了!”
叫了一个女生过来,让她接走了所有的球拍,田老师将两管羽毛球抛过去,道:“体育课可不是座谈课!”
田老师虽然长得挺凶,但脾气并不坏,女生们笑嘻嘻地散开了。几个真的打起羽毛球来,剩下的不过换个地方再说话罢了。
一节体育课下来,没有一个同学再回教室。下课铃声响了,男生们多的顶着一头汗,女生们多的还没说够。大家三三两两回到教室,暖气烧出来的暖意却全部随着被砸破的窗子跑掉了。
教室里冷得没有比过道里好上多少,虽然玻璃渣什么的都已经被清理掉了,但是,眼前的情况仍然让一班同学嚷嚷个不停。
“窗子怎么被砸破了?谁干的!”
汗水渐干了,这可是12月的天气,男生也觉得冷飕飕。
“艹!谁在我桌子上踩了一脚?啊!哪里来的玻璃渣子?”
凉溪的确爬了别人的桌子,但她很小心,拿开了桌上的书。潘木却没有那么细致,他从窗外跳进来的时候,人已经急疯了,哪里还管得上踩了谁的桌子?
正在叫嚷的同学,桌上虽然一个学期过去,已经没那么新的教科书上,一个大大的鞋印子,连书皮都踩皱了。不仅如此,笔袋也落在地上。
他手给玻璃渣划破了,掌心当中两个血口子,又疼又恼地跳着脚骂道:“哪个孙子砸得窗子?”
这男生的声音高,女生的尖叫声却随便盖过。
感觉自己的桌子好像被动过,女生一脸不开心地搬着桌子挪了挪,却一不留神将笔碰到地下。她更不开心地弯下腰去剪,前后左右、整个教室,便听见一声尖叫。
“啊啊……哦!”
女生叫着,猛地一抬头,却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姿势。头“哐”地一下磕在桌角上,又痛得她叫唤。眼泪马上就从眼眶里溢出来了,但看她手指着桌腿的模样,她好像不是因为疼痛而哭。
“血!血!谁的血?”
女生尖叫着,大家免不了都惊呆了。怎么只去上了一节体育课,这教室便诡异的人不敢待了。
窗子是被谁打破的?又怎么会有血?
几个男生壮着胆子探过头去看,其实被发现了之后很容易看见,女生课桌的一条桌腿上,一片血迹斑斑。
“这啥呀?这怎么弄出来的?”
鲜血就是鲜血,不是红墨水和红色油笔就能糊弄过去的。大家一看就知道那是血迹,心里都发慌了,正想着要去找老师时,班主任过来了。
班主任的脸上弥漫着一层乌云,他心里也暗怀着震惊,将他带的这一班同学,每一个都认认真真看了一眼后,道:“大家先坐好。我有件事情要问一下。”
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那女生只盯着桌腿上的血迹,怎么也不愿意过去。
“怎么了?”
“老师……”女生眼珠挂在睫毛上,指着桌腿不知该怎么说。班主任过来一看,脸色更阴沉了。让这女生先搬了椅子坐在后面,他就站在那张桌边,向班里同学先解释道。
“窗子是潘木砸破的。不过……”大家心中的厌恶还没来得及滋生,班主任就继续道,“当时教室门锁着,孔筱同学已经晕倒了,潘木同学想进来救人,只能砸窗子。这是好事。大家今天放学之前就忍一忍,师傅很快会过来把玻璃安上的。”
“现在,我想问一句,”班主任骤然加重了语气道,“教室门是谁锁的?自己站出来!”
班里没人动弹,大家眼珠都不会转了。
老师这话什么意思?他们班里有人想害人吗?
见没有人主动认错,班主任的声音更沉了。一声冷喝,震得一群学生心颤。
“没有人吗?”
“现在不是晚自习后,教室里还留着一个孔筱同学,谁锁的教室门,现在主动站出来认错!最好不要让我们去查教学楼门口的监控,不要让我们挨个班去问。”
“这层楼的所有教室,这一节课都有老师,都在上课,班上没有一个人在课间出去过!不止这一层,每一间教室现在老师们都在问了,我想别班学生也不会有咱们教室的钥匙。所以……谁锁的门?”
“你是想主动站出来,还是要等警察把你拎出来?孔筱不是普通学生,恶作剧也不是这样开法。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锁门的人就是犯罪行为,你们……”
班主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声音放低了。他还是宁愿相信是有同学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