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景观可以让人至少几年之内都可以谈论,在袖中笼出淡淡一团雾气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在那一团雾气越散越开,却越散越浓时,旁观的众弟子便换了神色。
他们先前还能看见凉溪一双小小的手在雾气里翻来转去,不像在治病,像在施法的样子。后来就看不到她的手了,再后来,她整个人,还有卧榻上的师父,全部都被那雾气笼了进去。
丝丝缕缕的白气似乎有生命一样,漫到了他们身前便不再前进。但若他们退了一步半步,他们退开的空间就会被雾气侵占。
不由自主的,众弟子越退越远。他们倒是都想碰一碰那雾气,却是死也不敢伸手。不知这白气是否有害是一,但若打扰到了那个小姑娘,才是最该死。
大家都退到屋子一角,立在退无可退的地方,傻乎乎地看了一个时辰。好容易恢复了平静,能以最低的声音悄悄说两句话时,就在白雾里,突然迸出一片白光来。
现在是夜里,雾气里的光犹如日光。凉溪砸开了窗,厚重的门帘也被符箓掀起,白光照射出去,虽然呼吸之间就已消失,但看见的人不少。
“那是什么?”
守着宅子的官兵咋咋呼呼,指着突然亮了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