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些给他打一顿,说不定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丑事,那还有戏呢。”
“有戏什么有戏,被打的时候还在喊死也不跟咱家小姐结婚呢。他那个人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哪儿配得上我们。”
何姨在宁思音旁边不知道第几次念叨:“我看你爷爷这回肯定是下定决心要取消这门婚事了。”
宁思音不置一词。
夜晚下楼,看到爷爷一个人在客厅坐着,手里端着他的烟杆,悄没声息地吐着烟雾。
宁思音调转脚步朝他走去:“您身体不好,怎么还抽烟。”
宁光启闻言叹了声:“抽了一辈子了,戒不掉。”
不管怎么说,倒是将烟杆放下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宁思音想说什么,最终没说,点点头取了东西上楼。在楼梯上碰见拿着毯子正要下楼的严智,宁思音叫住他。
“严管家。”
严智停下步子:“有事?”
宁思音的目光瞥向楼下,这离客厅有段距离。
“爷爷心肺功能不好,咳得那么严重,抽烟会加重病情的。”
“可不是嘛,医生也这么交代。”严智附和。
宁思音也不知道他是真没懂还是装糊涂,往下说了句:“你多劝着些,别让他抽了。你在他身边时间久,说话他应该会听。”
严智很无奈地叹气:“我说话哪里管用。再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眼,“想抽就让他抽点吧。”
宁思音轻轻拧眉看着他。
“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晚上冷,我给他送条毯子。”严智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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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里这地,竟是宁思音回国后来得最频繁的。
她把地点定在菱华轩,那里环境确实不错,也够隐蔽。
这地方的设计约莫依照“客不见客”的原则,宁思音很少碰见其他人。不过今天走在那条敞廊,发现东南边一座二层小阁楼开了窗。
窗口站着人,隔着十来丈距离看不清五官,但不妨碍认出是个美人。
宁思音多看了几眼。
皮肤应该很白,头发对男人来说长了些,好像还在脑袋后面扎了个揪,看起来有种柔弱俊秀的美感。
对方站在窗前,手里端了杯茶,也正凝望她的方向。
宁思音募地想起那日傍晚在蒋家花园里看到的小花匠。
她发现自己还挺吃这款美人。
不过只匆匆瞥了这么一眼,人就从窗前消失了。
宁思音抬腕看手表,已经到约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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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靠坐在蒲团上查看整理在电脑上的记录。
男人姿势有些拘谨,双手撑着膝盖跪坐在对面,不时飞快看她一眼,再飞快挪开。
这段时间以来广为传播的三角恋爱情故事、总量过亿的八卦杂志、新闻链接,一大半都出自面前这人的手笔。
“做得很好,辛苦了。”宁思音说,“不过其实不用帮我磨皮的。”
男人连连应下,又在电脑上调出一篇稿子请她检阅。“这是我助手刚发过来的最后一篇稿子,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的,我回去再润色润色。”
宁思音只扫了半眼,“标题好像不够劲爆。”
男人心下略一揣度,说道:“待会儿我再让他们提交几个方案,给您过目一下。”
“你们尽情发挥,遣词不用太收着。”宁思音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封的长方体,从桌面推过去。
碰上这样好说话的主顾,活儿干得轻松,钱收得也轻松。男人打开纸袋粗粗一数,有点惊讶:“怎么多了五万?”
宁思音微笑:“这段时间辛苦贵工作室的各位了,小小心意。以后也许我们还有合作的地方。”
在这行干这么久,见过拖欠款项死活不给的,没见过付钱这么利索还多给几万的。
瓜哥不禁笑起来,说话也松快了些。
“宁小姐大气,怪不得看上那位,他确实配不上你。不知道宁小姐接下来什么打算。”
“不如你帮我分析分析。”宁思音说。
常年混迹于这个圈子,以豪门八卦为生,见多识广的瓜哥心里早就有思量。
“你们光启和蒋家一直合作密切,现在又是关键时期,蒋昭野这条线虽然走不下去,还有另外两条线呢。 ”
和宁思音想的一样。
她跟蒋昭野的闹剧到这里似乎告一段落,但她和蒋家的“缘分”,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
看样子,不在蒋家挑一个女婿,这事还完结不了。
“除了蒋昭野,蒋家还有四少、五少,这两个人里,我个人更推荐四少。”
蒋明诚?
蒋明诚没有名正言顺“嫡长孙”的父亲,但他的母亲并非等闲人物。
——蒋听岚,蒋伯尧的同胞妹妹,苏城市政府重要人物,人称蒋书记。她前夫大名显赫,若非因故去世,如今应当已官至正厅级。
蒋明诚有个同父同母的哥哥名蒋曜征,是蒋家年轻一代里最成器的一个,深得蒋乾州信任。蒋曜征还有一个被称作燕城第一名媛的太太,可谓强强合璧。
“他的条件比起蒋昭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