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叫做后劲儿。
其实总共没有几杯,汤总监正滔滔不绝地说话,她忽然就开始觉得晕了。
眼前的东西开始重影,汤总监一个人长了两颗头。
被经理带过来的小帅哥最先注意到她的状态,把她扶到沙发上休息。
汤总监可不敢让小公主在他手里出什么事,原本今天顾忌着她在,玩得也放不开,没什么意思,干脆散场,找人送她回去。
一帮人已经喝得七七八八,男人有的真醉有的借醉,搂着年轻漂亮的“公主”往外走。
包厢门打开,外面不知谁忽然“哟”了一声:“这不是小三爷嘛。”
宁思音晕晕乎乎被扶了起来,闻声抬头。
蒋措站在门外,手插在口袋里,视线漫不经心越过一帮酒气熏天的男人望向她。
那些没醉的见了他赶忙上去攀谈,醉了的也醒了几分,蒋措老神在在站在那儿,没给什么反应。
她老公长得真好看啊。
尤其是站在那一堆牛头马面的男人中间。
宁思音眼睛瞅着蒋措就挪不开了,听到身边一声:“那位就是小三爷啊。”
小帅哥站在她的旁边搀扶她,帮她拿着外套。
“我老公!帅不帅?”宁思音骄傲地说。
接着又想起几个小时之前的吻,脑袋一热,感觉酒劲儿忽然更上头了。
小帅哥真心实意地附和:“是很帅。”
“可惜不行。”宁思音咂咂嘴。
小帅哥:?
是他理解的那个不行吗?
宁思音往外走,脚步用虚浮已经不足以形容,仿佛是新安装的假肢,还装反了,左脚当右脚使。
小帅哥紧紧搀扶她,看她要倒便捞了一下,环住她的肩。
蒋措站在原地,视线瞥过他。
小帅哥愣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平淡的眼神里头有些微冷意闪过。
没见过蒋三爷,也听说过来头。在苏城只要沾上“蒋”字,就意味着不要惹。
走到跟前,他恭恭敬敬地低头:“三爷。”
蒋措伸手拿了宁思音的衣服,又从他手中接过人,单手揽上她的腰。
宁思音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一痒,反射性抖了一下。
蒋措垂眼看她,她正上头呢,扒着蒋措的肩膀,指着他问旁边的汤总监:“认识吗?我老公!”
汤总监笑得谄媚:“认识认识,久仰小三爷大……”
没等他的马屁拍完,宁思音好像很不满意他的答案,白了他一眼,接着冲其他人喊:“来,给你们都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
“想认识吗?”她也不知道在问谁,问完自己伸着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可以!”
汤总监:“……”
知道你有老公了,不用这么显摆。
蒋措眼睛弯了那么一点不易发觉的弧度,捉住她那根手指放下,又扣住她后颈,将她的脸按到怀里。
“慢走。”他对其他人说。
清清淡淡,赶人意味却浓。
赶过来的经理送走各位,又殷勤地问:“三爷,需要叫个人帮忙吗?”
蒋措低着头没理会,因为怀里的醉鬼正揪着他的衣领子鼻子一耸一耸地在闻。越闻越靠近,狗鼻子往他颈窝钻。
经理瞧见这幅情态赶忙识趣地撤了,但经理之所以是经理,业务嗅觉厉害得很,走之前不忘贴心地提醒:“楼上有休息的房间,三爷要是需要,随时叫我。”
人都走了,蒋措捏住宁思音的耳朵,将她往外拉开。
她还不肯,重新凑回去。蒋措又扯了一下,扯不开。
宁思音也不嫌耳朵疼,扒在他身上仿佛一个吸食人类精气的妖精,边吸边说:“你好香啊……你是不是每天用茶叶洗澡……把你泡了能喝吗?”
蒋措停了停,松开她的耳朵,却屈指弹了一下红透的耳垂。
“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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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头晕得厉害,上车之后脑袋就一直是混沌的,因为喝多有些反胃,蒋措将她的椅子放得很低,躺下来舒服多了。
车开到蒋家,蒋措将她抱下车,抱进门。
有佣人听到车声出来,瞧见他怀里抱着人愣了愣:“三奶奶这是怎么了?”
“睡着了。”蒋措低声道。
佣人忙上前来想要帮忙:“我、我来吧……”
对上蒋措的眼神,忙闭嘴退开。
宁思音原本像条昏迷的咸鱼一样躺在他怀里,某一下蓦然醒来,偏头往下瞅瞅,又扭回来往蒋措的脸色瞅瞅。
来回瞅了三遍,她一脸怀疑地说:“你在抱我吗?”
“你这么虚,怎么抱得动我?”
蒋措垂眸睨她一眼,抱着她走进卧室:“虚不虚,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可能是到了特定的环境,唤醒特定的记忆就不需要什么难度,宁思音混沌的大脑立刻想起昨天未完成的生孩子大业。
她当机立断把眼睛一闭,假装睡着了。
蒋措也没拆穿她,将她放到床上,转身脱下外套进了浴室。
宁思音躺在床上,也许是在路上睡饱了,这会儿她的脑子很亢奋,各种情景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