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捡的?”
饕餮不知梼杌那段过往,乍一听,下巴都差点惊掉了,“那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谁知道呢。”梼杌可有可无地勾了勾唇角,面无表情道:“不过一时兴起罢了。谁知竟然误打误撞地发现,只要附身于人族就可以掩盖身上的气息,就连伏羲等人都察觉不出。”
停顿了几秒钟,撩起眼皮,望着身边的青年,幽幽道:“我看你方才的样子,似乎也没认出我罢?”
“确实没认出。”面对好友,饕餮再也往日的心机与戒备,出乎意料的坦诚,点头道:“一点都没看出来!要不是我无意中看到你的眼睛有奇异的变化,我还真不敢贸然上门与你相认。”
“看出来了。”梼杌对他说,“我一看你逮谁刺谁的模样,就知道你在这里过得不如意,又偏偏拿我开刀,不用想也知道,你根本没认出我,因而我才不得不给你一点暗示。”
听到他的话,饕餮干笑两声,神情有些不自在,打着哈哈含糊过去。
说话间,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矮小的人族身体,脸上再也之前的轻蔑不屑,反而带了几许羡慕之色。
“真好!难怪你身上没有妖兽的气息!原来只要附身于人族就可以了!”
梼杌微微颔首,对比饕餮的羡慕,他冷静了许多,抿紧了唇,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淡淡“嗯”了一声。
看上去情绪并不高。
只不过,他平时也不是那种活泼开朗型,因而饕餮并没有觉察到他的不对劲。
反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哎呀!”的哀叹,不无懊恼地说道:“早知道我当时就应该抢下那姑娘的尸体!”
倘若跟梼杌一样附身于人身,梁兴扬他们定看不出来,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了!
梼杌闻言,歪头看着他,满脸不解,“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饕餮忍不住再次叹气,抬眼看着梼杌,幽幽道:“简单来说,就是我几个月前遇到一个修真者行凶,那名修真者以吸食他人血液提升功力,一看就不是正经修真者,偏偏这里的人族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乍一见到他还以为他是什么神仙呢,看到修真者非但不避让躲藏,反而眼巴巴凑上去,结果……”
他“哼哼”两声,甩给梼杌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我当时只将此当做人族相残的热闹看,眼睁睁看着那名姑娘被修真者杀害,吸干了全身的血,变成一具干尸……”
“早知道我应该去把她的尸体抢回来的……哎!”
说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梼杌静静听他说完,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大河村的荷花姑娘吧?”
“你认识她?”饕餮眼睛睁大,吃惊地看着他,“两村距离近百里,你竟然认识她?”
“我不认识。”梼杌摇摇头,解释道:“杏花村有名新妇是大河村的,与我娘……与我这具身体的娘亲交好,平日里到家里串门,有提过几句,说荷花是大河村的一枝花,前段时间不知道撞了什么邪,突然变得疯疯癫癫起来,还有村里一名叫大山的小伙子也莫名失踪了,大河村里的人都怀疑山上是不是来野兽了……”
“……哦。”饕餮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不知荷花的性格,一时间也装不来女子姿态,但为了顺利与梁兴扬搭上话,这才用疯癫掩饰自己的行为。”
梼杌疑惑地看着他,“听来事情似乎颇为曲折有趣?”
饕餮脸微红,倒也没有隐瞒他,简单把来龙去脉说了下,“那段时间我刚好听说荒山村这里出了个新任守村人,与以往的守村人不同,这位新任守村人十分喜欢与外面的人来往,专门为周围的人族解决困难。我这不是刚好目睹荷花把修真者当神仙,最后反而丧命这一场乌龙,就想大河村的百姓这般愚昧,或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于是,我就装扮成荷花的样子混入大河村,怂恿大山去山里找修真者,然后再差人暗地里引导大山的姑姑把新任守村人引到大河村来,打算控制住他,然后要挟荒山村这边拿出五色石交换,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穷奇、混沌这两家伙竟然跟守村人一同来了!”
说到这里,他雌雄莫辨的面容不自觉流露出些许不满来,恨声道:“都怪那两个碍事的家伙!”
更气人的是,也不知梁兴扬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在大河村的时候,无论他再怎么引诱,穷奇一直与梁兴扬形影不离,根本就没有落单的时候!
这让他完全无从下手。
虽然不清楚梁兴扬的能为,但他对穷奇、混沌的底细可是一清二楚,担心时间长了,这两个家伙会察觉出他的真实身份,无奈之下,只能在言语间主动暗示梁兴扬后山有修行者藏匿,让他顺利把事情解决了。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还特地跑了一趟后山,把明天相就在大河村歇脚的消息传达给那名修真者,好让梁兴扬等人能人赃并获。
想到那名修真者见到自己时满脸惊愕的样子,饕餮不由笑出声,面露嘲讽道:“人族还真是好骗!我现出真身,主动表明身份后,跟那修真者说,荷花是我的恩人,上次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