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姑娘家出什么风头?”
“往大的说,就是两个宗门的冲突,若要当说客调节矛盾,那也应该是一宗之主才有资格插手吧?”
“她一个弟子有何资格插手两个宗门之间的事情?”
“这也不算插手,是在拱火,拉偏架吧?”
“对啊,哪里有只听一方之词便上门行刺的?这不就是在扩大矛盾吗?”
“由此可见,玄真观的道友还真没说错,她确实没什么脑子啊!”
“哈哈,是的。”
“……”
“……”
耳畔充斥着围观人员的讨论声,就连方才站在她这边的叶思也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似乎在说她太过冲动了。
见状,张玉满心的委屈,只觉得众人都不理解她的善良,她的良苦用心——他们根本不知道玄真观这些人有多坏!
张玉气得眼眶发红,鼻子一酸,忍不住哭出来。
明文柏一看,瞬间跳开,指着她大声道:“你哭什么吗?我可没碰到你啊!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书癫也退开一大步,与她拉开一大段距离,皱眉道:“说不过就想流眼泪装可怜吗?”
按理来说,该哭的是他们才对吧?
无缘无故被人冤枉,好好待在房间里休息,却有人不分青红皂白上门来找事儿,还出手伤人了!
“你有什么脸面哭啊?”想到梁兴扬胳膊上那道深深的剑伤,一向好脾气的姜连山站起身,目不转睛盯着张玉,气得小脸通红,“玄真哥无故被你刺伤都没哭,你一个做错事情的人还好意思哭?”
“就是。”梼杌也看不上这种脑袋空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族姑娘,在煽风点火道:“我虽然人小,可也知道做错事情就要乖乖认错,努力改正,而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扮可怜博同情,企图逃避责任。这样的话,跟是非不分的畜生有什么区别呢?看姐姐也是个大人了,怎么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呢?”
玄真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张玉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他们这群人说得这般难听,她身边却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各个都在看她笑话。
张玉心里越发难受起来,眼泪掉得更快了。
汪明月看着眼前的弟子,暗恼她多管闲事。
弟子想替他人抱不平,她完全没有意见。谁不是从年少走过来的?谁没有一腔热血的时候?
可前提是有足够的能力!
若是张玉有足够的能力能把整件事做得圆满,那管了便管了。她非但不会责备她,还会表扬她做得好。可她偏偏没有这能力,志大才疏,不想着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能力,还毫无自知之明地往里头横插一脚,结果连累她一同受人笑话。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汪明月满心不悦,瞪了眼惹是生非的弟子,沉脸冷声道:“哭什么哭!收起你的眼泪!”
现在这情况,就算哭得再美,再梨花带雨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惜,只徒增笑料罢了。
对上汪明月含着怒气的眼神,张玉心里一紧,脸色苍白,强忍住了眼泪。
“你真是太让我为师失望了。”汪明月看着她,痛心疾首道:“为师还以为你是个沉稳的孩子,万万没想到你竟闯出如此祸事……”
说到这里,她叹息了一声,抬眸看向梁兴扬,正想让张玉去向他赔罪,明月宗再适当给点补偿,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揭过。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自己的好徒弟又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
只见张玉面带委屈,扯了扯她的衣袖,为自己开脱道:“师父,这件事真不怪我!玄真观这群人真不是什么好人!”
一句话,瞬间把书癫等人刚消散点的怒火重新点燃。
明文柏怒极反笑,勾着唇角道:“呵。你认识我们吗?每天是跟我们一起住还是一起睡了?对我们这般了解?”
“你、你下流!无耻!”
听到明文柏的话,张玉又羞又恼,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却污我名声,还敢说自己是好人?”
“怎么?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书癫气得嘴唇哆嗦,“你说我们不是好人就可以?我们说你两句就不是好人了?”
他怒视着张玉,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让你见见什么是真的坏人!”
语毕,他扭头对混沌说道:“阿沌,你去把小……玄灵、阿铁叫过来,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了!”
“行。”混沌也被气得不行,直接曲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吹了下。
下一秒,穷奇和饕餮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院内乌泱泱的人,穷奇眉头微蹙了下,率先把目光落在了身着夜行衣的张玉身上。
不等她开口询问,书癫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张玉的话,一字不落,一点都不含糊。
“他们明月宗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书癫控诉道。
穷奇面无表情地听完,淡淡扫了一眼梁兴扬,走到他身边坐下,冲着张玉颔首道:“既然张玉姑娘说我们不是好人,那现在请开始你的表演,让我们这些开开眼,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