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魏城出去的大奉斥候探子,还是从肥安来的金军斥候探子,俱都是两军当中最擅骑术,且极为灵巧之人。
寻常情况下,探子都会避开敌军大部,只在边缘地带游弋探查。
一旦发现自己暴露行踪,就会立即全速退走。
所以就算楚风明知道魏城周围的探子数量比原先多了十倍不止,也没有办法依仗魏城城池之势,派人马追剿这些斥候。
无他,因为根本就追不上。
靺鞨探子全在十里之外的高处远远观察,根本不会到近处,一旦看见城内,或者远处有大奉的骑兵出来,几个人不管,超过十人他们就会立刻退走。
当然同样的,楚风派出去,到肥安探查的斥候也是一样。
别看靺鞨战马高大,速度远要比大奉战马快,可是两两相隔十里之地,远远的看见就跑了,脱离之后随便找个树林子一钻。
偌大的林子,里面藏两三个人,加上两三匹马,要找出来不得千余人翻一天。
有费那功夫的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是以经过几日周旋,甚至在大奉探子和靺鞨探子之间都形成了某种默契,双方哪怕是在外面恰好遇上了,也不会交手。
各自小心警惕着,直接就错过了,当没看见一样。
不过对于楚风来说,双方探子的这种默契情况,以及双方都不会费大力气追剿对方探子的情况,是利大于弊的。
因为魏城城外专门针对靺鞨骑兵的那些陷阱布置,楚风是提前便做好的。
有积雪覆盖,远处观察根本看不出来,必须要临近了才行。
所以尽快这些靺鞨骑兵探子在魏城周围转了好几天,却根本没有发现就在城外的那些陷阱。
而在城内,除了每天派出斥候之外,楚风便没有其它军令下发,自从肥安沦陷之后,大部人马就全都固守城内不出,也不怕被对方察觉到什么动向。
相反之下,他派出去的探子,没回带回来的消息却都十分的重要。
金军先锋大军人马众多,有任何的动作都不可能藏得住。
如此也就导致了,楚风清清楚楚的知道金军先锋大军的动向,而他的计划安排,对方却一无所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一局,他已经占了不少的优势。
唯一可惜的便是,金军先锋大军此番开拔,叫大奉流民百姓在前面打头阵。
也就导致了,原先布置在院里魏城之外的陷阱,会叫这些流民先行发现,无法直接给靺鞨骑兵造成伤害。
倒是,算浪费了不少资源。
不过也仅仅就是如此而已,至少流民发现了那些陷阱之后,后面的靺鞨骑兵想要过去,总归是要先清理的。
能拖延时间,也算是不错,达到了一部分的目标。
雪越下越大,渐渐地还有北风开始呼啸,金军先锋大军就在暴雪当中行进,好似丝毫不受影响。
楚风在魏城县衙府内,看着手上不断传来金军位置的抵报,心下不由有些好奇。
难道这些靺鞨人,他们都不怕冷的?
肥安到魏城之间的距离,大奉的骑兵要直奔两天才能到,而靺鞨骑兵,他们却只要一天多,甚至暴风雪也只是暂且减缓行军速度而已。
在发出之后的第二天傍晚,先头部队的人马便到了魏城之外的山下。
这些人就地开始扎营,为后方大军的到来驻扎提前做好准备,楚风从先前收到的抵报当中知晓,靺鞨骑兵的这些先头部队,还是在来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他们已经知晓雪地当中有大奉人马布下的陷阱,可是没有流民在前面清理,他们又要赶路,提前为大军到来驻扎营地,便导致只能硬蹚。
县衙府内,蔡邕站在楚风面前,沉声报道:“敌军头部已到魏城近左山林,就地扎营,属下查看清点过,最多不过一猛安的人马,且大多携带的是扎营物资,军械较少,属下请大人给一支人马,趁夜袭营,定能一把火烧了他们的那些营帐。”
楚风目光瞧着蔡邕,笑道:“蔡将军急于建功,这个心本钦差是知晓的,不过此事不用着急。”
闻言蔡邕道:“大人,属下知城中兵马不足,抽调太多怕城防有恙,属下只要两百人便可!”
一摆手,楚风继续说到:“他们只是扎营而已,就算蔡将军你带人去袭扰一番,烧了他们的营帐,他们还是可以等后部大军到了之后,再重新扎营,最多也就只是浪费一些时间,并无太大实际作用。”
“不如任由他们扎营去,反正我们要做的,只是固守魏城而已。”
“可是……”
蔡邕作为将领,眼睁睁的看着敌军在自己面前优哉游哉,毫无顾忌的安营扎寨,心里当然不忿,所以还想请命。
不过楚风已经抬手止住了他儿还有另外一件要事叫你去办。”
闻言蔡邕只得抱拳道:“属下愿听大人调遣。”
“待敌军先锋大军大部人马到魏城之外,我估计他们还是会先叫百姓前来叫门入城,然后借机冲锋攻城。”
楚风面带笑意,继续说到:“肥安城之局,断不能再在魏城发生,所以我要你即刻赶赴巨鹿城,从那边尽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