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吹糖人,这样子作画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
因为糖浆会凝固。
可令众围观者感到不解的是:明明成活都这样子墨迹了,可他手中糖浆却偏偏就怎么都不会凝固。
见此一幕,紫袍男子心中了然:
这糖画老者究竟是不是修仙者且先不谈,但至少,他画糖画时用的糖浆绝对不是凡品!
意识到成活的不简单后,紫袍男子冲跟在身边的太监候书亦使了个眼色。
后者领会其意,忙从衣袖里里取出了十两纹银,摆放在成活摊位上。
这一幕,引得众围观路人们当场惊叹连连:“不得了!居然还真有人肯花十两银子买糖人!”
也有人带着一丝酸意道:“这老头儿卖一根糖人,都快能抵我近两三年的收入了。”
人群之中。
那紫袍男子无视了众路人们的惊叹,径自从成活摊位上挑了一糖猴儿,拿在手上。
他望着糖猴儿,目露思索之色。
不得不说,这糖猴做工确实精致,甚至已精致到了紫袍男子都不舍得吃的地步。
甚至紫袍男所收藏的各种名家大作,放在此糖猴儿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这糖猴儿的一笔一划,都蕴藏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韵味
紫袍男身边。
太监候书亦见主子盯着糖人不说话,如着魔了一般,便慌忙询问道:“官大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紫袍男回视对方,道:“书亦啊,你不觉得,我手上这糖人有种说不出的意境吗?”
太监候书亦当真盯着糖人仔细打量了半晌,而后方才道:“大人,请恕小的眼拙,实在是看不出个名堂来。”
“小的看这糖人,除了做工相对更精致点以外,好像和城里其他人做的糖人没太大区别。”
居然看不出来名堂?
候书亦的话,令紫袍男子为之一愣.这瞬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下意识朝成活摊位上的其他糖人看去。
这一看之下,紫袍男子便瞧出了些门道:
除他手中糖猴儿带有一丝韵味外,成活摊位上的其他糖人,似乎都显得十分‘平平无奇’。
难不成.
紫袍男子思索间,忽听见成活从旁笑着提醒道:“我画的糖人,只卖给有缘人,而且也只有缘之人,才能看出我所画糖人的不同。”
“大人跟手上那糖猴儿有缘,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那糖猴儿的与众不同但我摊位上的其他糖人,却是不属于大人的,所以大人看不出任何门道。”
神奇,真太神奇了!
紫袍男子看了眼自己手中糖猴儿,后又朝仍专心画着糖猴儿的成活看去。
此刻的紫袍男子,越看越是觉得画着糖人儿的成活不简单.这种不简单,不单体现在成活画的糖人上。
成活的一举一动,他画糖人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都仿佛蕴含大道。
想到这里,紫袍男心中已有了计较:这糖人肯定是蕴含有大秘密的,想来吃是吃不得了,要想弄清楚其中奥秘,还是得带回宫仔细琢磨才行.
糖画儿摊位上。
也不见成活抬头。
他就只是那样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画着糖人,便轻易看穿了紫袍男子心中所想。
成活手中动作不停,而嘴上则自顾地意味深长道:“老朽所画的糖人,就是为了用来给人吃的,如果客人们买了糖人而不吃,那它就失去它应有的价值了。”
说着,成活忽抬起头来,注视着紫袍男子:“大人,您说是这个道理不?”
“确实!”听见成活所言,紫袍男子便将手中糖猴儿送入口中品尝,打算一探其中乾坤。
见紫袍男举动,一旁的太监候书亦急道:“大人,小心那糖猴儿里.”
候书亦这是担心糖猴儿里被人下了毒。
可他话才说到一半,便见紫袍男挥手示意其无需多言。
无奈下,候书亦只好闭嘴,并目睹紫袍男将糖猴儿送入口中
“这糖猴儿.”
糖猴儿入口的瞬间,起先是一股甜意涌上紫袍男心头。
待甜味在口中化开后,伴随其而来的,便是疯狂,混乱,恐惧,痛苦,虔诚,欲望等各种复杂情绪。
这其中的每一种情绪,都仿佛蕴含着一种大道。
吃下糖猴儿的紫袍男子,就仿佛以第三视角,经历了他人的千百种人生一般。
其中玄妙之处,令紫袍男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他吃着糖猴儿,露出一脸享受表情,仿佛在品尝着不属于人间的美味,其脸上表情则已是夸张到了极点。
一旁围观的路人们见了,心中都情不自禁地涌现出一个疑惑:那紫袍男人手中的糖猴儿,真有他表现得那般好吃吗?
若不是十两银子一根的价格,还真想尝尝
当然,路人中也有心存质疑的——他们觉得那表情夸张至极的紫袍男子,是成活特地请来的托。
不过心存质疑者,很快就被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给打消了心中疑虑。
在一众路人的围观下,那吃了糖猴儿的紫袍男子,竟莫名地从原地腾空而起。
待漂浮至距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