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的时间门,宿舍楼又来了很多新生,林南音刚走近305,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说话声。
看来又有人来了。
她走进去,果然,又来了三个人,现在就差一个人就全到齐了。
林南音一出现,刚刚的说话声顿时戛然而止,几个人纷纷看向她。
“大家好,我是林南音,也是这个宿舍的。”林南音边走边对着她们说道。
几人这才回过神,各自介绍着。
在林南音斜对面的下铺叫做张淑芳,是个扎着麻花辫的二十六七岁的同志;斜对面的上铺叫江杏,一头短发,看起来比林南音还要小一两岁;而林南音的下铺叫蔡云岑,也是短发,看起来二十二三岁。
大家都认识了之后,江杏才好奇地问林南音:“你是首都人吗?”
“不是,我是江市的。”林南音简单回了句,准备看看白奶奶给了她什么东西。
江杏“哦”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而跟其他人聊。
林南音一打开袋子,瞬间门有些头痛,里面东西可不少,有肉干、罐头、白兔糖和饼干点心,有些东西点心林南音都没见过,但看样子肯定不便宜。
林南音想着等周五过去,再买些东西给他们吧,这次她开学,陈安雅一家都帮了不少忙。
林南音拿出几样东西,转过头看向还在说话的舍友们,说道:“我带了些东西,大家拿去吃吧。”
“诶,我看看!”江杏第一个跑过来,其他几个人都多多少少拿了些。
因为这些零食,大家的关系似乎更进了一步,拉着林南音天南地北的聊着。
林南音心底舒了口气,她第一次住这种宿舍,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大家相处。
这么聊着,她才稍微摸出来大家的性子,江杏比较活泼,张淑芳沉稳些,蔡云岑有点高冷,而于珍华应该是比较内向,不怎么说话,就连现在她们几人聊天她也不插话。
下午,林南音午休了一会就起来看书,一直看到傍晚,她们宿舍最后一个空位还没来,不知道是没来还是没这人。
饭点一到,林南音跟着大家去食堂吃饭,饭菜自然没有林南音平时吃的好,但也不算差,有些同学甚至还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林南音就遇到问题了。
“洗澡要去大澡堂?”林南音之前来首都培训,洗澡也是在澡堂,那时她还以为是个别学校的问题,没想到首都大学也这样,难道北方都这样?她忽然有些想念家里的单独卫生间门。
“对啊,咱们北方就只有大澡堂。”张淑芳是北方人,对这个非常了解。
江杏也凑过来,“报道的时候不是也发了票了吗?里面就有澡票。”
林南音一听直接把早上发下来的那叠票掏出来,果然,还有澡票,她数了数,好像也不多啊。
“这是一个月的?”林南音看向几个舍友。
张淑芳懵了下,“是一个学期的!”
一个学期!
林南音拿着票的手有些抖,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去换一些,要不然明天问问辅导员?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洗澡,一天不洗澡她受不了。
“你们有谁要去洗澡的?”
“我要去,等我下。”蔡云岑放下书,收拾衣服去了。
林南音应了声,也去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林南音就起床了,坐在蚊帐内一时有些恍惚,好一会才回过神,看了看手表,快七点了。
“南音,快,看看几点了?”江杏咋呼呼的声音从蚊帐外传进来。
“快七点了。”林南音说完也爬了下去,她们宿舍就她一个人有手表,大家看时间门都会问她。
快速收拾完,背上斜挎包,林南音几个就一块去课室,今天正式上课,他们要赶在七点半前到课室。
此时课室里已经坐了好些人,大家互相自我介绍,没一会就熟悉起来。
等了一会,辅导员也过来了,是昨天给林南音他们做报道登记的那位男老师。
他在讲台上站定,拿着粉笔写上他的名字:张栋。
写完转过身道:“我是你们的辅导员张栋,欢迎大家来到首都大学......”
他说了几句,就让大家一个个上去讲台上自我介绍。
林南音认真听着大家的介绍,这届大学生的年龄相差很大,最大的一个已经32岁了,最小的才16岁,而且考上大学前的身份也是五花八门,有知青、干部、一线工人、公社社员、高中学生,甚至连记者和作家都有,很多人还曾经给报纸杂志写过文章!
李南音回想下她那篇被登在日报上的作文,不知道这能不能算?
介绍还在继续,很快就轮到林南音,她走上讲台,看着台下的同学们,缓缓道:“大家好,我叫林南音,今年19岁,来自江市,之前在江市译制厂工作,以后多多指教。”几句说完就回到座位坐下。
下一个介绍的是张淑芳,林南音一下来,她立马上去。
自我介绍完,就是选班干部了,林南音对这个不感兴趣,她现在不仅要学习还要配音,时间门紧张得很。
不过林南音没兴趣,不代表其他人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