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叶棠采说。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有第二件事呢!”叶薇采说。
“哦,她粽子吃多了来不了?”叶棠采打起趣道。
“才不是这个。”叶薇采神秘兮兮地说,“小姑跟祖母置气了。”
“嗯。”叶棠采点了点头。“然后呢?”
“姐姐你该问她为什么置气。”叶薇采说着很是不解:“那日我去给祖母请安,听到小姑不想这么早就成亲。”
“她还早啊?再过几个月就十七了!”叶棠采惊了。
“我就听到小姑这样说,祖母自然不答应,然后小姑就闹情绪了。”
叶棠采皱着眉,想要多问,但几人却已经走到益祥院的院门前了。
“棠姐儿,棠姐儿。”温氏回头,却见姐妹俩落在后面嘀咕着什么。
“娘。”叶棠采只得拉着叶薇采笑眯眯地走上前。
“叶夫人、三姑娘,三奶奶,请进。”绿枝在前面笑着道。
几人跨进院子,绿叶早等在廊上,等几人走来,便打起了帘栊,一边笑着对里面道:“亲家太太到了。”
跟着叶棠采走进屋子,转到西次间,温氏和叶薇采只见屋子已经坐满了人。
宽大的红木长榻上铺着花开富贵样纹毯,一名脸容略微瘦削,却甚是貌美的妇人正端坐在上,温氏瞧着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便是叶棠采的婆婆了。
紧挨着秦氏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下首两则雁翅而开的圈椅上坐着几名或年轻或年少的妇人。
“唷,这位就是亲家母和叶三姑娘吧,快请坐。”秦氏看到温氏,双眼微闪。只见温氏与三儿媳妇有五分相似,但瞧着却笨实一点儿。
“那就谢过褚夫人了。”温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叶夫人,请坐。”绿枝比了比,引着温氏坐到了秦氏左则下面的圈椅上。
温氏落座,叶棠采和叶薇采没有坐,站在温氏傍边。
叶棠采留意到右则坐着一名四十来岁的妇人,穿着秋叶黄的缠枝褙子,容貌与姜心雪有几分相似,怀里正抱着褚学海。妇人傍边是个二十出头圆脸少妇,便猜这是姜心雪的娘和嫂子。姜心雪正站在姜夫人傍边。
温氏进来后,气氛就有些尴尬。
姜夫人是个能言善道的,笑着道:“现在连三爷都成亲了,下面的姑娘也该准备准备了。”
秦氏听着这话,双眼微闪,只笑着点头。
姜心雪却是脸上一黑,恨不得上去堵上自家亲娘的嘴。
叶棠采不论容貌、家势、出身还有嫁妆,样样都压她一头,若叶棠采家真给褚妙书找到好亲事,那岂不是更把她衬得更一无是处,比得更无地自容?
叶棠采很是无语,这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提这事了。
温氏却只笑了笑,喝了一口茶,不接话。垂头间瞥了紧挨着秦氏而坐的少女。
只见那少女容貌娇俏,眉眼与秦氏极为相似,头戴赤金镶珠花,穿着淡蓝绫缎袄,水红密织合欢花长裙,正垂着头,不说话。一时间哪能看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氏见温氏不接话,很是不悦。
姜夫人又道:“瞧瞧大姑娘这般好品貌,不知亲家母可找官媒了?”
秦氏道:“先不找官媒吧,若是亲戚之间能认识到好的,自然是先让亲戚朋友帮着寻,这样的人家才知根知底。”
“唷,这敢情好呀!”姜夫人笑着说。
秦氏瞟了温氏一眼,见温氏只淡淡地笑着看她们说话,却不加入,心中暗恼。
褚妙书也知道秦氏想让温氏给自己寻亲事,见状,很是委屈,放在膝上的手不由的绞着帕子。
姜心雪眼里闪过幸灾落祸。
“太太,薛七姑娘来啦!”外面绿叶突然说。
这时帘子被掀起,走进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
少女长着一张微圆的苹果脸儿,柳眉杏眼,身穿淡紫色碎花曲裾,头上只戴着一支银步瑶,容貌不算突出,只算得上清秀,但却眉目温柔,瞧着便是个脾气好的。
她缓缓走进来,朝着秦氏福了一礼,柔声道:“见过褚夫人、姜夫人、和各位奶奶。”她目光小心地四周扫了扫,见多出了不识识的人。
“薛姑娘,不必多礼。你能出席画姐儿的笄礼,有心了。”秦氏笑着,但她的心情很不好,她们才刚刚说到褚妙书的婚事,不想却被打断了。
“这是应份的。”薛姑娘腼腆地笑了笑。
“坐吧!”秦氏随意地打发。
薛姑娘四周看了看,却没看到椅子,一时之间小脸涨得通红,这叫她往哪坐?
“绿枝,去搬个椅子来。”叶棠采唤了一声。
绿枝撇了撇嘴,一个庶妇也配使唤她?
但她心里只抱怨着,也知道是不能不听使唤的,便去搬了一个绣墩来,放到叶棠采身边。
那薛姑娘就走过来坐下,她抬头又见叶棠采站着,很是尴尬:“你、你不坐?”
叶棠采笑道:“薛姑娘是客。”
她是媳妇,一般家里有客,或是长辈,若没地儿坐,她们这些媳妇一般是不坐的。
薛姑娘小声道:“姑娘定是褚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