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与平常无异,叶棠采却道:“咦,好像有一点薄薄的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鞋底上粘着指甲盖大小,半透明,薄得像纸片一样的小东西,若不认真看,都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褚伯爷皱着眉头。
“哼。”梅老太太微微耸拉的眸子抬起,犀利的目光落在秦氏脸上,“这就要问你的好媳妇了。”
秦氏脸色已经惨白如纸,身子不断地后缩:“你……你胡扯什么,我知道什么?”
章嬷嬷冷冷道:“在太皇太后摔倒之前,后面的宫女小燕看到太后娘娘从袖子里扔出了一点东西,一直滚到太皇太后脚下。”
一名长相普通的宫女站在到章嬷嬷身边,低声道:“奴婢见太后娘娘暗地里扔东西,还未看清楚那是什么,走在前面太皇太后已经踩了上去,并滑倒在地。奴婢好害怕,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不敢声张,只告诉章嬷嬷。”
秦氏和褚妙书的脸已经白得毫无血色。秦氏死死咬着唇:“不不,我……没有!你们诬陷我!”
褚云攀眸子冰冷:“去搜搜太后和公主的身。”
他身后四名太监立刻跑过去,分别抓住秦氏和褚妙书。
秦氏尖叫:“你们干什么?我是太后!你们竟敢碰我!放手!放手……”
但那她的力气哪里及得上那几名太监。那几名太监一点情面也不留,当着这些人的面,给二人搜身。
褚飞扬俊脸冰冷而又无耐。
“什么都没有!没有!”秦氏尖叫着。
那些太监把她搜了一遍,又翻她右边的袖子,但却什么也没有。
秦氏冷声道:“看到了么,什么东西也没有!”
梅老太太冷声道:“打开你的手。”
秦氏的手一直是微微握着的。
秦氏脸色一变,身边的太监已经捉住她的手,打开来,只见手中什么也没有,但却在手指缝处看到一片薄薄的,指甲兽大小的透明薄片。
太监立刻把那小小的薄片揭下来,递到褚云攀面前。
褚云攀眸色冰冷,看着罗医正:“医正瞧瞧,那是什么?”
罗医正连忙上前,接过那小小的薄片,又拿过梅老太太鞋底刮出来的,比较一下,这才道:“这是一样的。如无猜错的话,这是油珠。把特制的油灌入肠衣中,制成一颗颗小的油珠,往地上一扔,踩下去油珠就会破开。如果地上滑的话,便会摔倒。里面的油,是用秘法特制的,裂开暴露在光线下,十息就会挥发掉。所以,现在找不到油,只一点点肠衣。”
秦氏身子直发抖,只喃喃:“不是……你、你胡说……我怎会……”
“证据都从你手里搜出来了。”梅老太太阴森森地看着她,“你是准备了两颗,一颗我没踩到,就扔出第二颗吧?我踩中了第一颗,剩下的第二颗你打算扔了,但见章嬷嬷等人盯着你,你不敢扔。后来搜身,你就捏破了它,只能藏在指缝里。以前上吊,或是怎样作妖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要拿我这个老东西的命!现在人脏并获,你还要抵赖?”
褚伯爷惊怒地看着秦氏:“你、你……”
褚妙书瞪大双眼,看着褚伯爷,一一地环视着周围的人,泪水不断地往下掉:“你们、你们这一群人就这样围着我们母女指责。你们全都针对我和娘,全都针对我们。所以故意设一个局对付我们!呜呜……”
梅老太太老脸冷沉,气得猛地站了起来:“住嘴!啊——”
说着身子一歪,叶棠采惊呼一声,与褚妙画连忙扶着她,叶棠采急道:“快,抬上软轿,先回屋里。”
梅老太太却瞪红了眼:“不不,先处置了这对母女!否则,我死也不瞑目!”
褚伯爷气道:“竟然谋杀婆母。休了!这次真的休!”
“不不不,爹你怎能这样对娘!”褚妙书尖叫。
褚伯爷大怒:“书姐儿既然这么喜欢跟你娘作妖,你就跟她一起走!”
秦氏瞪红了眼:“你要休我?就是为了给落云那个贱人腾地方而已。没天理啊……我是褚家原配嫡妻!现在,只因为庶子风光了,所以家里便要休了我……给落云那个表子腾地——”
话还未说话,褚云攀已经上前,一巴掌将她扇得摔到地上。只见褚云攀目光阴寒:“我从不打女人!而且你还是我长辈和嫡母。但你已经踩到了我的底线!”
对上褚云攀那阴寒的眸子,秦氏身子直打颤:“你、你你这个贱种……”
褚云攀冷笑:“我是一个庶子,你是我的嫡母。试问自出生以为,我安份守己,从未越矩一步。你自来待薄我,我毫无怨言。因为你们是嫡,我是庶,我自然不敢奢望跟嫡兄平起平坐。你心情不好,一句头痛,让我到宗祠里跪着抄经,我便跪着抄足一夜。我从未想过抢嫡兄的东西,甚至那一片家业,我一分一毫都不会要。现在所有东西,全都是我自己挣回来的。登基后,我给你封太后,给大哥封王,奉碌食邑一样不少。我能做的,已经做了。但你,似乎还不满意!很抱歉,我的忍耐已到极限。”
秦氏听着褚云攀话,脸色青白,身子不住地颤抖。
褚云攀俊脸一沉:“朕准许太上皇休妻!秦氏谋害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