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色的灯光照过来,将两个人的身影,映照在地上,重叠在一起,看上去是那么的亲密。
有一种相守,不需要任何语言,只需无声的陪伴。
晚上冷。
宋延明一边看书,一边留意火盆里的炭火,还有乔婉婉桌子上的热茶。
时不时地添火,添茶,保持着火盆炭火的温度,也保持着茶的热度。
他这么辛苦,就怕媳妇冻着。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
在外面忍着冻,等了好一会的肖家两兄弟,没有听见他们吵架,才放心回去。
肖建山笑嘻嘻地说:“姐夫还真是心胸宽阔!这要是换做别的男人,肯定要闹得鸡飞狗跳。”
“可不是,要不然他怎么能让姐姐看上呢?”肖建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就像他们说的一样,并不是天下所有男人,在听见自家媳妇,可能跟别的男人有染,还能保持完全信任的。
这边,胡家。
胡承春虽然被乔兰花下药,又熏了嗜睡的迷香,但乔兰花实在是太久没有回来了,再加上胡爸胡妈看他总是不起床,担心他饿坏身体,硬是把他给喊醒了。
胡爸胡妈,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还没有到睡觉的点,怎么睡得这么沉?
就有人带话上门,说是乔兰花在国营饭店跟人发生争执,公安把她抓去派出所了。
胡妈胡爸虽然没有骂人,但脸色很难看。
要不是周围的人都知道,乔兰花是他们家儿媳妇,他们真不想去派出所接人。
让他们儿子胡承春去?
胡承春身上的丑闻还没有洗白,现在再去派出所,接乔兰花回家,这不是明晃晃地让人笑话吗?
他们夫妻俩可没有这么蠢。
实际上那怕胡承春,没有那些丑闻,也不会去。
这会,他看见胡爸胡妈出门去接乔兰花,还在心里埋怨:
要不是他们当时答应,让他娶乔兰花,那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俨然忘了,当初他当初为了达到目的,对乔兰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约莫了过快半个多小时,胡爸胡妈才把乔兰花带回来。
胡承春一看见乔兰花回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冲上去就给了乔兰花一个大嘴巴子。
“啪!”
重重的耳光把乔兰花直接打摔在地,头发散乱,耳朵嗡嗡直响。
有好一会脸都是麻的,过了几秒才逐渐辣疼起来,口腔有血腥味。
胡承春这一耳光是下了狠手。
但他还是不解气,抽了皮带,狠狠朝摔在地上的乔兰花,抽打。
乔兰花死死咬着牙,眼珠里满是红色的血丝,动了杀心。
胡承春今天只要没有把她打死,她一定要杀了胡承春!
她重生成乔兰花,自然也继承这具身体的记忆。
如果不是胡承对乔兰花各种哄骗,乔兰花也不会活成现在这样。
那怕还在乡下当村姑,都比嫁给胡承春强上千百倍!
只少,乔兰花不会天天被胡家人,当免费的保姆各种使唤,开心了赏口饱饭,心情不好了非打即骂。
在外面,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说她男人跟猪搞过。
如果不是因为胡承春,她也不会为了摆脱这样的生活,去跟一个都可以当她爸爸的老男人。
胡承春恨她?
胡承春对她的恨,不及她对胡承春,乃至整个胡家的恨,千万分之一。
“你瞪我干什么!你这个败家娘们,本事大了,还敢在国营饭店跟人闹事,都闹到派出所去了!你有本事,就别说你是我媳妇啊!瞪?还瞪?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吃?”
胡承春扯着嗓子,手里抽打的皮带,一下比一下抽打得狠,打得都眼睛充血了。
胡爸胡妈怕被人看笑话,憋了一路火气,原本想回家了好好教训乔兰花,现在看见这一幕,也都吓到了。
“承春啊,你先消消气。别真地把人打出毛病来,回头家里的活谁干啊?”胡妈上前对胡承春说。
胡爸也道:“没人干活事小,真打死了,为了这种破鞋坐牢不值当。”
破鞋?!
“爸,你说乔兰花在外面偷男人?”
胡承春气血上涌,一双眼睛里红色的血丝越发浓重。
“没有,我就嘴巴一快,说错话了。”
胡爸跟胡妈去派出所接乔兰花,公安向他们了解情况。
还着重问了,乔兰花跟陈龙军之间的关系。
虽然公安没有很清楚地说,乔兰花跟陈龙军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但说了陈龙军为了替乔兰花出气,甩了大团结打脸。
胡爸胡妈又不是傻子,一下子闻到了里面的猫腻。
陈龙军就住在他们隔壁,都认识。
这人年纪跟他们差不多大,没有个工作,也没有看见家里有老人、女人,孩子。
陈龙军要么好几天都待在家里,时不时有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年轻后生上门找他;要么就好几天,甚至是好几个月都不在家。
穿着打扮也普通,不像是有钱人,但经常去外面吃饭。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