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堂,如此之下,大明社稷长哉乎?”
任亨泰目光闪烁,口舌难开:“大明……”
“大明长久不得啊!”朱高炽一声长叹息:“时下圣天子携开国之威,百官莫敢不从,然遇根本大事,亦有今日之局。后世子孙,以何更改?敢改乎?不敢矣……”
一息轻叹,悠长的拖进了城门洞里。
而那声声质问,却是牢牢的刻印在任亨泰的脑海里。
他望着因为皇帝节俭,在那午门城门洞后,只有微弱灯火照耀着的奉天殿。这位天下第一个拥有状元牌坊,首位以礼部尚书职,领文华殿大学士的国家肱股之臣,显得格外落寞的垂头转过身。
茹瑺扶着脸色苍白的翟善,目光焦急的望着垂头丧气的任亨泰,想要知道刚刚他与燕世子究竟都说了什么。
只是任亨泰这一刻却再无开口言语的力气,步伐沉重的走到翟善和茹瑺身边:“都散了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任亨泰再也没有要留在午门前,陪着那帮静跪逼宫官员的心思,踩着宫墙下的印子,背影寂寥的走向端门外。
翟善紧紧的抓着茹瑺的手臂,焦急的摇了几下。
茹瑺抬头看向远去的任亨泰,大喊道:“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没有人回答茹瑺的询问。
郁新和王儁两人对视一眼,见任亨泰已经离去,两人挥挥衣袍,朝着翟善、茹瑺两人拱拱手:“既然陛下已经发了旨意,我等便先行离去了。”
茹瑺伸出手,张了张嘴,可郁新、王儁两人已经是背着手,亦是从午门前离去。
“走吧,都回去吧……”
一度昏厥,始终不曾恢复过来的翟善,语气虚弱的念叨了一声,而后便松开茹瑺的手臂,摇摇晃晃的往端门外去了。
茹瑺如鲠在喉,胸中一口气憋着,始终出不来。
他双眼布满血丝,阴沉的扫过午门前那些在听到圣旨后,彻底慌乱了的官员们,不禁冷哼一声。
“这便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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