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作弊的同窗中有和我是一个廪生作保的,所以我也被牵连了。”
“对啊,瞧我着脑子。”刘侪拍了拍脑袋,他这几天光顾着害怕,把这茬都忘记了。
刘侪看着前后方的官差,小声地说道:“那定是王云斌了,我记得上次他就和你是同一个廪生作保,而且他也同吴漆参合了那事。”
“顾兄,当初我就应该去告发他们的。”刘侪恹恹地道,“那时就算连累到我,估计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当顾斐和刘侪来到衙门时,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都是听说了科举舞弊案,跑来凑热闹的路人,其中还有好些书生呢。
在官差的带领下,他们成功来到了县衙内。这里已经站了很多人了,都是些童生和几个廪生,他们的脸色都十分僵硬难看。
当他们看到那群作弊的人被压上来时,都恨得咬牙切齿,怨恨这些人连累了他们。
学政大人坐在上首,摆上确凿证据,对他们一一开始宣判判决。
“原学政李坤鹏和廪生鲁则判择日斩首,吴漆等人贿赂鲁则窃取院试试题,判流放……”
原学政李坤鹏听到自己的判决,他猛然站起来咆哮道:“龚左,你有什么资格判我死刑,本官是先皇的重臣,与你官级……”
“你提先皇是何意啊?”龚学政坐在上首装糊涂道。
然后中气十足地怒斥道:“本官是奉当今陛下之命,前来肃清科举。陛下赐予我圣旨一封,无论是何官位,一旦涉及到科举舞弊,我都可做主,按照律令行事。”
说完后,龚学政又继续宣读判决。
“至于王云斌等人,念在情节较轻……”龚学政一字一句地读完判决,“判尔等杖责三十,永远取消科举考试资格!至于诸位被牵连的廪生和童生,命你等观看他们行刑,以做警告。”
当学政大人念完后,王云斌等人才知道他们原来是被吴漆给骗了,白白地给了他那么多银子。
不过他们心中又不由地多了几分庆幸,幸好吴漆骗了他们,不然他们估计也得被流放了。
当得知自己不用被连坐后,刘侪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整个人一下子仿佛又活了过来。
“赵县令,你念一下名单,看看这些旁听的廪生和童生是否到齐!”龚学政转头对县令说道。
赵县令点了点头,拿出名单开始核对。
当县令念到刘侪的名字时,刘侪还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猛然无意识地举起双手答到。
刘侪的这幅憨憨的样子,让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他身上,县令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然后继续念到下一个名字:“顾斐。”
“学生在这儿!”顾斐拱手回道。
本来坐在上面安安静静的龚学政听到顾斐的名字时,竟然直接站了起来,他从上面走了下来,指着顾斐惊讶地道:“原来你就是顾生啊。”
“学生正是。”顾斐疑惑地询问,“不知学政大人…?”
“今日吾观顾生风姿,果然不凡,怪不得能写出锦绣文章。”龚学政看着顾斐,夸赞道,然后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关于农耕的见解非常绝妙独特啊。”
“咳咳。”旁边的县令提醒道,“大人,案子还没结束呢。”
“那顾生,我们过几天再见。”龚学政说完这句话后,就坐回了上首,继续主持这场案子。
刘侪在一旁听到龚学政对顾斐的夸赞,尤其是最后那意味深长的话语,他不禁震惊地盯着身旁的顾斐。
顾兄真的中了?!这怎么可能呢,明明顾兄平时在于夫子的学堂上,也就比他好一点点而已啊。
但是学政刚刚的话,明显就是暗示啊!刘侪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胸口蔓延。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明明说话一起做学渣,然后同伴却在你不知情的时候突然一飞冲天了。
之后,顾斐和刘侪等人站在一旁,观看那些人受罚打板子。
十几板之后,那些人的喊叫声变得微弱,血迹渐渐从他们的衣服里渗透出来,站在了木棍上,把它们染得更为鲜红了。
好几个童生见到这幅惨烈的画面都忍不住干呕,腿脚哆嗦地往后退去。
刘侪也忍不住往后缩了几步,用衣袖捂着半掩着眼睛不敢看。
而顾斐则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仿佛这幅画面完全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冲击,与周围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龚学政在上面暗自打量顾斐,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此子必然不凡啊。佛又活了过来。
“赵县令,你念一下名单,看看这些旁听的廪生和童生是否到齐!”龚学政转头对县令说道。
赵县令点了点头,拿出名单开始核对。
当县令念到刘侪的名字时,刘侪还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猛然无意识地举起双手答到。
刘侪的这幅憨憨的样子,让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他身上,县令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然后继续念到下一个名字:“顾斐。”
“学生在这儿!”顾斐拱手回道。
本来坐在上面安安静静的龚学政听到顾斐的名字时,竟然直接站了起来,他从上面走了下来,指着顾斐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