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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的玉(怎么就到了阎肇手上的?...)(4 / 5)

在外面足足转悠了半个小时,高跟鞋卡脚了,看看,我脚都磨破了。”

这声音,透着天大的委屈。

阎肇本就耳朵透了,再听妻子这么一抱怨,再是根木头,心里难道能不怜香惜玉?

“疼,快揉揉。”陈美兰说。

从苏文身上,她悟出一个道理,男人千万不能疼惜,必须好好用,越用他越听话。

女人有了委屈,有了不舒服也要第一时间说出来,要不然,跟苏文一样,这辈子就只有委屈死的份儿。

阎肇机械的弯腰,脱了陈美兰的袜子,一只大手替她揉着脚,另一只手,款款把玉坠放到了床上。

一边替陈美兰揉脚,他一边死死盯着那块玉坠。

这不明摆着吗,当初阎军夫妻回了老家,不但把地契拿走了,还把苏文随身值钱的戒指,玉坠之类的东西也一并搜刮走了,而后打包卖给了刘鹏。

继而,他拿着钱去了美国。

但刘鹏买一些全然无法变现的东西干嘛,人家把那些东西全送给了王戈壁。

而曾经的王戈壁,在这幢楼上,在领导们之间说话是具有公信力的。

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当时,面临着最严竣的大裁军,一轮又一轮的,整整一百万将士被裁,不仅阎肇退伍了,到后来,就连阎卫一并也给裁掉了,所有领导的子女们,只要级别不够,只要父母不够费心跑路的,全被裁出去了。

刘鹏不但没被裁掉,反而一支独秀,于这大院上百子弟中脱颖而出,成了唯一的师级干部,就是因为王戈壁。

陈美兰肚子饿的慌,估计这事儿阎肇也得有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它,就收了脚,起身出门,准备要吃饭了。

不过刚到餐厅,门铃响了。

陈美兰正好就坐在大门口,于是起身,开了门。

“哟,美兰来啦?”是刘鹏,还带着张向明,笑呵呵进了门,先给阎佩衡敬礼,继而说:“阎叔这辈子也算齐人之福了,瞧瞧,这四个小崽子,一个比一个生得可爱。”

“有事?”阎佩衡问。

刘鹏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向明,张向明上前一步,笑着说:“阎叔,是这样的,顾老先生9号就要来首都了,到时候去机场迎接,我用我爸的车就可以了,不过来了之后他得住在咱们的八一宾馆,他提了个要求,说自己睡眠不好,到时候想把整幢宾馆全部包下来,只接待他一个人,我爸那边已经答应了,崔部长和徐部长说听您的,你给我句话就得,我现在就去赶人,清场,准备接待顾教授。”

八一宾馆,是给各大军分区前来汇报工作,以及培训,办事的军人们住的。

宾馆本来就不大,床位也就那么多。

好些从军分区来的战士们来了之后抢不到床位,经常要被安排到条件极为简陋的单身宿舍去住。

还经常有些来培训的战士等不到床位,就在军区大礼堂里裹着被子过夜。

毕竟首都消费高,军人们津贴低,在外面住不起别的宾馆。

夏天还好,就蚊子咬一咬,到了冬天,好些战士来首都培训一回,回去就得冻感冒十天半月的。

而且81食品厂已经承包出去了,是属于张向明自己的,按理说顾霄此番来,跟军区没有任何关系,给他一间房住,在阎佩衡看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但顾霄居然提要求要包宾馆,而刘司令,居然还答应了?

孩子们在吃饭,这是个现场教育的机会,以及,阎佩衡这两年脾气收敛了不少,是而,长嘘口气,问刘鹏:“刘鹏,你是哪年出生的?”

“阎叔,我50年的。”刘鹏笑着说。

“你在青海呆了多少年?”阎佩衡又问。

刘鹏伸了两根指头一搭:“整整十年。”

“觉得很辛苦吧,也觉得国家特别对不起你们这代人?”阎佩衡又说。

刘鹏深深叹了口气:“都过去了,就不提了,咱现在不就挺好的,改革开放了,大家也都要富起来了。”

“你生在1950年,当时我们国家才刚刚成立,因为我们坚持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国家对我们实行了最严竣的经济封锁和政治断交,两种打击方式,妄图让我们的国家分裂,让我们的人民挨饿。你是68年去的青海,当时我们被迫经济内循环,必须自已自足,这么大一个国家,在那么艰苦的年代,我们不畏强权,不畏资本霸权,把整个国家的土地刨了一遍,全种上粮食,才算脱离饥饿,那是你们这代人艰苦奋斗得来的,那么,你们就更不该忘记曾经资本主义对我们的无情挞斥和封锁,可你看看你现在的嘴脸,资本主义才稍微给你点颜色,你就不认识自己是谁了,你忘了自己在青海十年辛苦了?”

阎佩衡越说声音越高:“顾霄是谁,他就是资本家,资本主义,我们军区给战士休息的宾馆,凭什么要把所有的战士赶出去,包给他一个人住?”

刘鹏脸色讪讪的,半天未语。

张向明早知道阎佩衡脑子有问题,也懒得跟他计较,但顾霄已经提了要求,而人家,准备要投一百多万给她,也就不得不应付一下这迟钝,迂腐,又冥顽不灵的可笑老头。

于是笑着说:“阎叔,你这话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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