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越撒娇,陈云正越觉得自己重要,她越依赖,陈云正越觉得自己高大,便有恃无恐的道:“你到底亲不亲?不亲咱就这么耗着。”
曼曼没法,只好欠起上身,敷衍的在他眉眼之间胡乱亲了一下。陈云正乘势按住曼曼的后脑,噙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像是小孩子在舔噬着甘美的糖块,又新奇又贪恋,吮吸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曼曼脸红的都要滴血了。她不可避免的踏上这条她极力要回避的路,甚至越来起落排斥越来越不抗拒,竟大有碎掉满地节操,在这条不归路上一直走到底的架势了,这让她又羞又愧又无地自容。
一别三年,她对陈云正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离别前。那会他还是个稚气任性的孩子,可现在,他长手长脚,身强力壮,相比之下,她在他跟前就跟个小鸡仔一样。
而且她越发有小鸟依人之势,疲软到成了一摊烂泥,是无论如何也扶不上墙,只有依靠他的份上。被他欺负成这样,曼曼直觉不想再做人了。
陈云正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大手紧紧的掐着曼曼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扣在他怀里,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细腻的黑发,道:“你说如果明儿一早有人发现我躺在你床上,爹娘会不会改了主意,就势把你嫁给我?”
曼曼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他所谓的救人的好主意?她猛的要坐起来,无耐身娇无力,又被陈云正扣的紧紧的,也不过是略抬了抬头,磕着了陈云正的下巴,她气道:“你做梦说胡话呢吧?若是明儿被人抓奸在床,老爷太太怎么着你我不知道,可他们头一个便会打死我。”
还嫁他呢?做成鬼都得把她大缷八块。那完全是结结实实的打了陈老爷一个大耳光,内定的三儿子的小妾跟小儿子狗扯连环弄在了一起,就是为了名声,他也不可能让她好过。
还有陈云方,原本是他夺人之好,这回活脱成了他被人夺了女人了。
就说陈云正不靠谱,他这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红果果的替她和他拉仇恨,生怕她死的太晚啊。
陈云正下巴被磕疼了,他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看了一眼看不太清神色却也知道很是不满的曼曼,模糊的道:“唔,好像也是,要不然我先翻墙出去,明儿一早就跟太太去求情去。你放心,就是绝食、上吊、动剪子,不管是什么法子,我总会让太太答允我就是。”
曼曼颓然的躺回枕上。陈云正的胳膊横在那,肌肉结实,筋骨有力,磕的她后脑勺闷疼。她有气无力的道:“算了,我还是死心吧,如果没猜错,只要老爷、太太一看到你的人,估计不等你开口,就会叫人把你抓起来先关上几天再说,别说你那三十六招求死计了,只怕半招都还没使出来,我就已经被打包送到清凉居了。”
她是哪根神经打结了,居然要相信陈云正啊?与其相信他,还不如相信陈云方呢。起码只要自己安分守己,相信过不了三五个月,他一准厌弃了自己,另寻新欢去了。
陈云正紧紧扣着曼曼的肩膀,道:“你倒是挺乐意去清凉居的吗?”
她不乐意,他也得有办法啊。
曼曼不吭声,闭着眼睛装死。
陈云正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说怎么办?”
曼曼还是不吭声。她也不知道啊。忽然脑际划过一线亮光,她问陈云正:“你怎么进来的?跳墙?能不能把我也从墙这边带过去?”
实在不行就跑吧。管他什么卖身契呢。让他们查去吧,她咬死了说自己不是苏曼曼,难道还能验什么DNA?就算陈云正不可靠,他总不会傻到把自己主动交出去,若按律法,他私藏逃奴,也是要连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