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带着这三个人,正式开始闲逛。
楚瑜此时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准备在她婆婆不在的时候,也试着闷头找出能打井的地方。
这个村子里太穷,这一路走来,地里真是什么庄稼都不剩了,她实在是没辙了,只能看能不能挖出水来,让他们再坚持一下。如果有水,他们也懒得不种庄稼,那真是活该饿死。
楚瑜努力回忆着,当时她婆婆抱着她,问这地方有没有水的时候,她回答有的时候,那种特殊的感受。
最终,楚瑜他们花了一个小时,在村子附近的四个地方留下了标志。
楚瑜不停地问,反复地问那三个孩子,让他们自己说出,这四个地方一定能挖出水来的话。然后让他们死皮赖脸地,一定要让他们的家人来挖井,来证明他们的结论。
这最终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楚瑜已经尽力了。
楚瑜他们回到村里与王德光他们汇合之后,又跟着其他几个妇女,顺路去了附近其他几个村。
楚瑜熟门熟路地,以同样的套路,帮着那几个村里做了几个标志。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大家终于踏上了回大堰村的路,这一天大家吃的都是身上带的干粮。
而大堰村,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已经炸了锅,闹了起来。
张文玉在带着其他孩子的家人,骂了村里的巡逻队一下午之后,在晚上十点左右,才终于等回来了,楚瑜她们一行人。
不一会儿,村里就传出了各种鬼哭狼嚎,全都是孩子们挨打的哭声。
张文玉在外面的时候,明显很给楚瑜面子,都快气炸了,也只是先打了楚仁和楚义几下,然后打算先把几个孩子带回家,之后再教训。
楚瑜无论怎么给她婆婆解释,这一顿竹板炒肉都没躲得过去。她那几个哥哥被打得更惨,屁股都肿了。
“妹妹,我们那顿打没白挨,我打听到,我们去过的那几个村子,都挖出了水井。”楚义一手捂着屁股,另外一只手挥舞着,兴冲冲地朝楚瑜跑来,近身说道。
“那其他村子我们还去吗?”楚智趴在床上,问楚瑜,“如果要去的话,我觉得我们这次,得先跟婆婆商量好,或者直接带着婆婆去。”
“嗯嗯,去,我先去跟婆婆商量一下,这次保证不会挨打了,你们相信我。”楚瑜心中还带着一丝内疚,虽然大家都挨打了,但她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哥哥们却都只能躺在床上。
这次在张文玉的支持下,楚瑜她们把能去到的村子,都跑了一遍,成果是喜人的。
如果说,刚开始只有几个村子,突然挖出了井,大家还觉得奇怪的话,那当附近几个公社,几乎所有村子都挖出了水的时候,每个人心中都只剩下了,对老天爷的感激之情。
由于楚瑜他们后期行事越发低调,都是有目的的,直接找到关键性的小孩,所以一直没有人怀疑到他们头上。
这些挖出来的井,让人们至少能喝上水,种上菜。有好几种青菜,都是属于种植时间比较短的,就算光喝青菜汤,也能再撑一阵子。
这场无情的干旱,在西南地区持续了近两年的时间,在六零年的九月份,雨水才终于正常了起来。
大堰村的村民们,此时才真正的放下心来,湿着身在雨中狂欢。
六一年的时候,国家的财权下放,根据国家财政统一领导,分级管理的原则,扩大了省、市的财政管理权限,另外还调整了税收。
这让云霞公社接到上级通知,统一解散了公共食堂,把自留地还到了村民手中,还放宽了各村各户可养的家禽家畜的指标,鼓励人们通过养鸡养猪,来缓解整个国家缺少粮食的压力。
其他村的人,直到61年,才从地里收回粮食,才能吃饱肚子。
干旱的阴影慢慢逝去,大堰村的农业和畜牧业发展得越来越好。
稻田养鱼已经村民们一次次的试验中,获得了成功,既增加了谷子的产量,每亩田还能收获七八十斤鱼。
其他的点子,比如蚯蚓喂鸡,蚯蚓喂鱼,鸡粪喂猪等,周德阳在征求了楚瑜的同意后,也没有丝毫藏私,使其逐渐扩散到其他村里。
经过几年的发展,云霞公社现如今,已经是整个县里最富有的公社。
公社有了这么大的变化,闻专奇作为社长,又怎么会一点内幕都不了解呢?
闻专奇经过一番曲折离奇的经历,现在已经是大雁村的常客,和楚瑜也已经化解了当初的恩怨,成为了知心好友。
“德阳,没想到我们清泽县这么偏僻,这次也被波及到。这次我们公社是躲不了了,必须得接手一批知青,还有一波被放下来劳动改造的文人和干部。”闻专奇叼着烟枪,说道,“你们放心,虽然我们这边,之前还没有接手过这些人,但我们也从其他县了解过,该怎么对待这些知青和劳改的人。我会尽量给你们分配一些,安分守己的人,不让他们影响到我们村和公社的发展。”
“那到底要怎么对待,这些年轻的娃娃?”周德阳苦恼地问道,“你说这一个个细皮嫩肉的,能干点什么?听说他们大都脾气傲得很,别把我们村,其他乖娃娃给欺负了。”
“你就把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