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控制住县城。”
仗是打胜了,但,危机却并未解除——武后明显已经是丧心病狂了,接下来肯定还有后手。
现如今,在无力再战的情况下,辽东军残部必须也只能设法先抢下临渝县,以便固守待援。
临渝县只是个下县,全县人口不足二万,县城更是只有三千余百姓,城小且残破,只有东西两个城门。
真论起来,其实也就只是个镇的规模而已,县城中,除了三班衙役之外,就只有百余老弱残兵,守御自然是稀松得很。
李图鲁率一个营的士兵赶到后,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已轻松将毫无防备的县城拿下。
午时将至。
李贤率后军也赶到了临渝城,第一时间就让潜伏在城中的情报人员放出了信鸽,联络唐休璟,密令水师即刻全军来援,而后又紧急派出信使,赶赴洛阳,控诉武后的不轨行为。
闻知李贤被困临渝城,留守的成玄一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迅速命令水师舰队西进,于此同时,以河北道行辕的名义,下了募兵令,准备将步骑一举扩充成七万大军。
败退回渝关的曹仁师也没闲着,先是派人赶回蓟县,严令副将赵淼调集一万二千主力东进,而后又打着武后的旗号,跟驻屯营州的麻仁节所部联系,准备倾全力合围临渝城。
麻仁节乃是张玄遇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不久前之所以能接任营州都督,全有赖于张玄遇的大力举荐,不过,他却并不打算介入对李贤的围攻,直接就“病”了。
可把曹仁师与赵公公都给气得个不行,奈何,他俩眼下暂时没精力去找麻仁节的麻烦,只一味催促赵淼速速进兵临渝城。
九月初四,傍晚时分,辽东水师舰队率先赶到了距离临渝城三十里开外处的海面上。
只是,附近没有码头,且岸边水浅,舰队无法直接靠岸,只能靠小艇来回装卸军队与装备,效率很是堪忧。
九月初五,天黑时分,赵淼率部推进到了距离临渝城只有不到二十里处,与此同时,曹仁师也已率渝关守军残军三千余众西进,准备与赵淼所部合兵一道。
九月初六,李贤的奏本抵京,但却被武后扣下,试图秘而不宣,可惜没用,消息到底还是走漏了。
“媚娘,你怎敢瞒着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你眼里还有朕吗?”
高宗闻讯后,勃然大怒,让人将武后唤了来,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通臭骂。
“是陛下眼中先没有妾身的。”
不料,武后不单不认错,反倒是硬梆梆地顶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媚娘,你失心疯了吗?怎敢如此跟朕说话?”
一听这话,高宗顿时便是怒上加怒。
“陛下,您得善保龙体方好,来人,封闭紫霄宫,没有本宫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陛下。”
这都已是图穷匕见了,武后自然不会在意高宗的情绪如何,也就只丢下句交待,转身便要走人。
“你、你竟敢幽禁朕,当真好胆,朕要废了你!”
高宗万万没想到武后居然真敢向自己下手,当即就被气得个浑身哆嗦不止。
“这是陛下逼妾身的,李贤非妾身亲生,向来忤逆,他若登基,岂有妾身的活路?陛下既是不肯废黜李贤,那就妾身来办好了。”
为了皇权,武后杀女、杀子、杀大臣,就没谁是她不敢杀的,如今,高宗既是挡了她的路,那,该杀,照样杀,当然了,得先榨干了利用价值。
“你这个疯子,来人,给朕拿下这个贼婆娘!”
几十年的夫妻感情,居然全是假的,高宗真就怒极。
奈何,整个紫霄宫里都是武后的人,任凭高宗如何暴跳如雷,也没见那些宦官宫女们有丝毫的反应。
“呵呵。”
武后不屑地冷笑了两声后,扭头便自顾自地走了人。
“唉……”
高宗颓然地跌坐在了榻上,一声长叹之后,脸色已是煞白如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