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本宫不知道你怎么有脸到九泉下去见那些被你牵连所死的高苑县军民。”
义士?
狗屁!
这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而已。
李贤可不会给这等人留什么情面。
“哈哈……,我高苑县战死之军民都是大唐好男儿,他们先走一步,本官随后就到,九泉之下,也当再举义旗。”
蔡池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可表现出来的依旧是一派的慷慨激昂。
“狗官,你想过这些死伤军民的家眷日后该如何生活吗?孤儿寡母不说,还得背上叛逆家属的骂名,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
“想求身后名是吧?行,本宫成全你,待会,砍下你的狗头后,本宫会让人将此战死难军民都安葬在一起,你的塑像将会身背叛逆之罪名,永世跪在坟前!”
打内战,本来就不是李贤之所愿,结果,还遇到了这么个沽名钓誉之徒,真就没法忍了!
“你、你……”
蔡池瞬间就慌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
按古书上的事例,他都已表现得如此忠贞刚烈了。
李贤难道就不该表现一下宽仁大度吗?
难道就不该给予褒奖,然后上演一出“义释严颜”之戏码的吗?
“拖下去,砍了!”
没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李贤连看都懒得再看蔡池一眼,厌恶地便挥了下手。
“殿下饶命,饶命啊,微臣知错了,微臣……”
蔡池当即就撑不住了,鼻涕眼泪瞬间便糊了个满脸。
但,任凭他哀嚎得有多响亮,也是枉然,不多会,随着一道刀光闪过,他的首级便已落了地……
李贤说到,还真就做到了——在将此战阵亡的一百五十余高苑县军民埋葬后,便即令人雕刻了蔡池的塑像,让此獠跪在大墓前,永世谢罪。
消息传开后,位于辽东军进军路线上的诸多州、县官员们无不为之战战兢兢。
情知不妙之下,武后的反应很快——在战报传到了洛阳后,她第一时间便以高宗的名义下诏,褒奖蔡池的“英勇”,赠其为青州刺史,封高苑县公,试图以此举来鼓励各州、县官员跟辽东军死拼到底。
对此,李贤并未给出回应,就只管驱兵继续向前,进逼厉城。
十一月初七,辽东军已进至离厉城不足三十里之处。
城中人心惶惶,可李冲却很是淡定,甚至有闲心在城守府的后院里欣赏歌舞。
“王爷,叛军已大举而至,若不早做绸缪,却恐厉城难保啊。”
匆匆赶来汇报军情的副将王孝杰可就看不过眼了。
“呵,王将军,依你看来,我军若是正面应战,胜算几何?”
李冲一边用手指在桌面上打着节拍,一边漫不经心地发问道。
“这……”
哪有什么胜算可言。
王孝杰虽不曾跟辽东军接触过,可从探马报回来的消息来看,辽东军都已是武装到牙齿了。
反观己方,火炮都没多少门,真若是拉开阵势来打,三两下就会被辽东军吃干抹净。
“毫无胜算,对吧?”
李冲完全没在意王孝杰的反应,依旧还是一派的风轻云淡状。
“……”
王孝杰沉默了,概因他就是这么看的。
“你也别指望着能靠夜袭取胜,本王那位堂弟用兵向来喜欢夜袭,所以呢,肯定会防着我军来上这么一手,真敢派人去,嘿,去多少,只怕便会死多少。”
李冲瞥了王孝杰一眼后,邪邪地笑了。
“王爷可是已有应对之策了?”
王孝杰明显有点懵——正面打不过,奇袭还用不了,难道要全军等死不成?
“很简单,将叛军放进城里来打。”
见王孝杰被噎得个面红耳赤,李冲脸上的邪意顿时便更浓了几分。
“啊这……”
李冲的“妙计”一出,王孝杰彻底傻眼了——有城墙这等地利优势,都不见得能挡得住炮火凶狠的辽东军,把人放进城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吗?